在阙无英将军府门口,同风清扬和七海两人说了这番话以后,她便坐马车回去了。 出宫一事儿,很快传到了几人的眼中。 太子殿下坐在月贵妃的宫里,属下剑升提起此事儿以后,他有些困惑。 “姨娘,您说,淑妃娘娘这么多年没有出宫,怎么今日突然忍不住了呢?” 剑升在旁说得那些话,月贵妃已经听在了心里,虽然她很紧张,但还是保持镇定地回话,“淑妃娘娘今日还到了姨娘宫里,同姨娘说起了当年你母后在宴会上的事儿,未想姨娘年纪大了,实在想不出你母后诞辰时,淑妃娘娘所作的曲?” 太子全然没有查觉到这个问题,他理了理袖子,抚着桌沿说,“姨娘忘了么,当日云淑妃将破阵曲子反弹,你还特地同她合作,在父皇面前舞蹈一场呢?” “破阵?”月贵妃在这两个字时多多停留了一会儿,忽然间问了,“淑妃真是厉害,还能作出破阵这样的曲子?” 谁知这一句话,竟引得太子殿下连连怀疑,他转头,望着今日的月贵妃。 留在昭云宫里,她命人给自己拿的糕点是他平日里最讨厌吃的糕点。而且栗子糕吃多了,便会过敏。 这个问题,姨娘从前从未犯过,今日却还是在身旁丫鬟的提醒下,方才想起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再则适才她竟然忘记,那破阵一曲是父皇作曲,云淑妃反弹得来得。 “姨娘,淑妃娘娘在宫里,可是技艺娴熟的大家,她在琴上的造诣非同小可!”太子故意说出这话。 那月贵妃未曾想过,连连点头应是。 得知月贵妃的反常,太子没有多待,一出门,就同剑升提起此事儿,“姨娘自从禁足出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太子殿下背着手,从汉白玉阶的走廊里行过,彷徨不安地问,“今日云淑妃出宫去了哪里?” “阙大将军的府上?而且……”他还将云淑妃同七海和安阳王见面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一听七海二字,太子突然觉得可怕。他甚至会想,是否二皇子命云淑妃收买七海,意图拉拢他成就霸业。 可回头一想,这似乎不大可能。要早同意,当初他也不会帮忙将自己的姨娘救出来,他也不可能同云家如此亲近。 七海那样聪慧的人,应当明白,卷入皇子争储的事情里,并不是明智的行为吧! “随本宫出宫!”太子命令一下,也焦灼地往宫外而去。 当然,太子此刻身旁的眼线也自然而然地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二皇子。 二皇子得知消息,反问长迢,“太子可是出发了?” 长迢点头禀报,“半个时辰前已经出发了,这会儿应该已经见过阙无英将军了吧。”长迢觉得,太子和二皇子两个人,彼此监督着。应该心知肚明。 可明明知道,还要这么做?真是心胸狭窄,互为对方的眼中钉啊! “嘀咕什么?”二皇子放下茶杯,一拂袖子站起来,瞟了长迢的眼睛,很是耐心地戳穿了长迢的心思,“是不是在想,本殿下和太子彼此都清楚身边的眼线,为何还要装作无知,是不是觉得太可笑?” “属下不敢。”长迢躬身,谦逊又无辜地张着嘴。 他不敢有过多的怀疑。 二皇子也挺善良,没有将这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方法故意压在心头。 “实话告诉你,月贵妃一事儿并不是什么好事儿,仅凭本殿下一个人的力量,并不能将这事儿闹大,不过那是太子殿下的亲姨娘,倘若她亲姨娘如此,你说到时候这场景,得多有趣啊?” 长迢一时傻了,虽然一向都觉得二皇子如此地狡猾。可现在看来,争夺未来储君之位的人,都比较地怕。 像立在山尖,退无可退,只能拿着剑,阻挡一切后来居上者。他们之间拼杀后的结果,才是决定他们生死的关键因素。 “走,备马!”二皇子意犹未尽,看着长迢,一吩咐,就背手从二皇子府上走出去了。 看着府里清净,他没来由地看着长迢,“王妃呢,去哪儿了?” “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