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一天,你们拔剑相向,不知这个人是杀还是……不杀?” 风清扬冷冷丢下一句,言辞冷厉如常,“这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们姐妹都是为了保护你的存在。他日七海护卫威胁到公子的生命安全,我不知道,到底保护谁?!”那女人叹了一口气,一个翻身,就落坐在了屏风后的凳子上,“保护公子,绰绰有余。对付七海护卫,我们竭尽全力。” 风清扬听着这话,笑起来,“怎么说?” “陛下派的死士,不但没有将七海护卫杀死,反而被杀了。我们同死士交手过,死了不少兄弟姐妹,可见,我们对打七海护卫,只能没命。”女人从手指上取下一瓶药,扔在了桌面上,笑容璀璨,“可若是公子愿意让咱们用些小人手段,或许这个七海护卫……” “够了!”风清扬冷厉的眼神,有了些异样,“我说过了,他是我的兄弟,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杀了他。哪怕他杀了我,我也不会允许你们动手!” 女人不自在地挑眉,想了想,伸出手,“这毒药很贵的,公子不要,就算了,我自己留着?” 风清扬握着药瓶,向上一抛,毒药脱手而出,又回到了那女人的手里。 女人握着药瓶,准备离开。 风清扬却忍不住叫住了他,眼里有波光,“等等,我想问问,郁长亭为何要教我心法?” “也许公子该唤他一声师父!” “我不会承认一个北昀国细作做我的师父!”在这种事上,风清扬也有自己的铮铮傲骨,可能爱国情怀的缘故。 然而女人毫不留情地打击了他,“公子或许不要在纠结这个问题比较好?” “什么意思?” “公子仁心,郁长亭将军教了你,你自然应该唤他一声师父,况且曾经他以观尘大师指点你的时候,公子不也唤了师父么,怎么得知对方身份,就变得这般动怒了!” 风清扬长呼了一口气,意犹未尽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希望公子在任何事情面前,都能宠辱不惊!”女人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茶楼窗户一闪而过。 风清扬奔向屏风后看,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这人轻功着实是高,难道会是教习自己轻功的师父?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洁白的掌心,若有所思。 夜极黑,街上有淡淡的光。 亮堂堂的巷子里头,贩卖声络绎不绝。 夜市已经开了。 他静静地站着,想着女人说的话,不觉狐疑。 …… 医馆里,七海买了一包糖炒栗子,兜进怀里。 步上台阶,兴奋激动地走进房屋时,他就愣住了。 二皇子坐在凳子上,望着面前的闻步知,眼睛都没有眨动过。 脸上带着丝笑,眼眸深邃,无波无澜。 “步知?” 闻步知内心有些畏惧,最担心七海会来,却不想他真就来了。 七海从怀里兜出那包糖炒栗子,扔给闻步知,“步知,接着。” 闻步知站起来,顺手接过,又好像害怕二皇子给她抢了,端着一副端庄的样子,可爱地放在了身后。 二皇子看着这俩人,这般逗趣,实在觉得滑稽。他甚至还在想,自己究竟是有多穷,才会令他们觉得自己会抢一包糖炒栗子! 七海走过去,长迢已经削剑砍了过来。不过在那剑快要落在七海的肩膀上时,一个偏身,人就安然无恙地走到了闻步知的面前。 乐呵呵地坐着说,“步知,快尝尝看,热的。” “嗯。”闻步知谨慎小心地伸手,在背后拈了一颗栗子出来。 刚要吃,就发现七海和二皇子都盯着它。于是又将栗子握住了,团地死死得。 “步知,吃吧,二皇子要什么没有,不可能跟咱们抢栗子?”七海安慰着闻步知,拉了板凳,坐在旁边。 长迢看了二皇子一眼,那意思,好像是打不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