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差错,就会让兄弟伤心。 被安阳王养大的孩子,除了安阳王这个养父,他还能剩下什么呢? 不像他,从小就来到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想要地,几乎都有。 咚咚…… 有人来了。 七海像个弹簧一般,从椅子上蹦起来,他蹦起来的速度很快,可能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毕竟这么大晚上,谁会出现。 “七海……” 果然,是风清扬。 他整理了下思绪,脸上洋溢着笑,然后将房门拉开了。 等着风清扬进了屋,他还是像小孩子一般笑,还是会蹲在凳子上,同风清扬聊天。 他伪装得很好,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的友情。 风清扬见他不说破,自己也就没有说破,仅仅问了他,“你今天去哪儿了?” “在路上转悠了会儿,想了想大师兄的事儿。”七海偏转头,继续回复,“我还去看了步知,随后在云家溜达了一圈,吃了晚饭。” “这样啊……”风清扬的淡蓝色的眼眸在蜡烛隐隐绰绰的光芒下,有些昏暗,他甚至问到了七海,今日父亲可曾派人杀他? 七海挠挠头,表现得非常自然,不让自己兄弟为此内疚。 “这我哪里知道,陛下派人杀我,说不定你父亲还帮我解决了呢?” 明显着不愿意说破,风清扬深受感动。 离开地时候,他还道了声谢。 七海看到他们两个人越来越不坦率,越来越心事重重地时候,也跟着伤感了起来。 …… 夜里打雷,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大师兄寒沉站在山头,感应地问他。 “小师弟,最近练武,有没有不乖啊,师父她老人家有没有打你啊?” 他跳起来,朝着对方哈哈大笑,还不好意思地责备对方。 “大师兄,打是亲骂是爱。师父对我,这是责之切,爱之深。像你这样古板又严肃的人,师父自然是不喜欢同你废话得?”他反驳了寒沉大师兄。 寒沉大师兄听着听着,就笑起来,“你能体谅师父的苦心,就太好了。我也就不担心了。” 七海凑近了,一个蛙跳,挂在他大师兄的背上,“大师兄,你来帝都这么久了,什么时候才回山庄啊?” 大师兄背着他,重重地往上提了两把,仍然在笑,“七海大了,大师兄背不动了。” “哪有,我一直在减肥!”七海两手搂着寒沉的脖子,努力往上蹭。 他大师兄背着他,没有放手,仅仅压低了劝解他,“七海,大师兄想师弟师妹了,也想师父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怪,七海伸手扯寒沉的耳朵,“要是想师父,就回七海山庄,看看呗!” 寒沉大师兄忽然仰起了脑袋,那张脸转过去,七海被吓到了。 眼睛里掉下血丝,嘴角也有血渍。他的脸上全都是伤,他的眼神特别绝望。 “已经回不去了……” 大师兄这样说着。 七海听得不对劲儿,全身哆嗦着。 他不解地问大师兄,“为、为什么?” 寒沉大师兄在最后关头,还冲他勉为其难地笑了下,“师弟,我已经死了。” 这话说完,风呼呼吹过,树叶翻飞下,大师兄突然幻化成朱红的杜鹃花,随风飘散。 “大师兄,你去哪里?” 七海醒来,冷汗直冒,目光一片惨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