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七海笑着补充了一句。 闻步知听了回山庄,反而有些紧张,她缩回手。 自己的父亲是安阳王秘探,他已经死了。 现如今,回到七海山庄,看到猫耳娘,她应该怎么解释,才能敷衍过去。 七海看她不高兴,便又笑了,“没事儿,步知不想回去,不回去便是了。我一个人回去一趟,看看师父她老人家,过些日子,再回来。” “七海……”闻步知抓着七海的袖子,想说点儿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她还是答应回去了。 …… 准备离开帝都的那一天,他去见了云纷纷。 让她帮忙,看着医馆。顺便提醒她,不要带着弟弟云步非惹事。 云步非看他啰里啰嗦一大堆,不禁笑起来,“七海爷爷,你果然真像咱们的爷爷了。” “臭小子,别胡说。”七海握着剑,作势要打。 那云步非却扬起手来,笑得凄凉。 “好好好,我就随便说说,七海爷爷莫要倚老卖老。”云步非这笑话刚说完,身旁的姐姐云纷纷却给了他一脚。 云纷纷向来是一个明事儿理的人,她怕给七海找麻烦,便不让他担心,“放心吧,七海爷爷。我们一定少惹麻烦,不让你为难。” “那就好!”七海离开地时候,心里就担心云家的人会出事儿。不过云霁将军刚刚打了胜仗,这皇帝就开始处置云家,也说不过去。 所以,这种担心只是一点点担心,还没有达到恐惧不安的地步。 —— 当天夜里,七海做了一大桌好吃的饭菜,亲自送到风清扬的面前。 风清扬错愕地望着,满目不解,“七海,你这是?” “我是来告别得。”七海指着桌上的饭菜,笑嘻嘻地说,“这些饭菜,都是我做得,哪,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淡蓝色的眸子似疑非疑,他望着七海,有些发愁,“你要……离开帝都了么?” 朋友离开,他很孤独,所以心中失落。 “就知道你是这副表情!”七海站起来,拿着酒杯,和风清扬跟前的酒碰杯,盈盈一笑下,面上笑意浓烈如日光,还是像当初那样,活泼可爱,“我呢,的确要离开帝都,不过……我过一段时间,再回来。” “为什么要回山庄?”风清扬捏着袖子,为难得很。眼神里光芒暗沉,他担心路上会有变故,担心父亲和陛下会再下手伤人。 七海答得干脆,没有直接说清楚,仅仅静静地回了两句,“我想我师父了。”他唉声叹气,故作害怕的相,“啧啧啧,一想到我那师父,就感觉这两个脚不听使唤了。” “为什么?”风清扬不打断他讲自己的故事,仅仅听到奇怪处,问询两句,“难不成,你这么大了,令师还要打你?” “那可不,她最喜欢拿木棍打我,我这次还没有……”想到寒沉大师兄留下的证据,他一瞬伤感,又忽而摇头,神情黯然得很,“还没有查出寒沉大师兄的下落,她肯定不大高兴,说不定……” 风清扬急了,神情恍惚,“说不定怎么?” “她打我更厉害!”七海虽然一直表现得非常活泼,但是他的心里,对自己这个师父的冷淡其实也是挺伤感得。 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山庄里,就他从小打到大。问万叔,万叔总说,师父有难处,是希望他成才。 可当他武功精进以后,他师父的态度还是没有任何改善,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 总之,如果让他形容一下自己的师父猫耳娘。 他肯定用几个词语形容。 脾气暴躁,阴晴不定,冷漠无情。 风清扬听到这句‘她还要打我’就下意识地笑了,“既然如此,那你这次回去告诉令师,你是我风清扬的贴身护卫,若她伤了你,回了帝都,我定然会责备她。” 七海仰头哈哈大笑,眼里有泪,不是离别,而是夹杂在兄弟俩之间的隔阂。 像庄稼地里的一窝草,明明可以迈过去,却偏偏要将它除掉,才能令庄稼大好一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