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吐了一口气,双手叉腰,忍住了没质问,也没有发脾气,“如果你真地爱你儿子的话,或者说,你真想保护他,那么最应该记住得,是他的命,以及他病后的人际关系。” “七海!”安阳王站起来,冷冷淡淡,“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要回山庄,可能会玩个十天半个月。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重情。公子是我在帝都的兄弟,他这个人心思沉,病总是不好,所以……我期望他能够快乐一些!” 至少在他能够得到师父首肯,不再查下去,他们的友情依然没有任何隔阂就再好不过了。 “言尽于此,王爷,你自己想想吧!”他走到门口,拉开门,长呼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看了安阳王一眼。 那个眼神里,有对安阳王杀害大师兄寒沉的怨恨,有他对正义的渴望,有他对友情地执着。 但是这个眼神,安阳王却是第一次看见。不如往日那般活泼,不如往日那般明丽。 但也是这个眼神,安阳王重新看待七海了。 他想,如果不是因为,他是镇国公的儿子,如果不是因为他知道了太多的秘密,如果不是因为他武功高强,聪明绝顶,容易坏事儿。 他真不打算杀他。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出去了,他必须坚持下去,完成这最后的计划。 “好戏就要上演了!”安阳王抚着自己的腰,望着房梁。 然后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多月的担忧,终于就快结束了。 彻底结束。 …… 阴沉的云,清凉的风,翠绿的树。 风清扬还是骑马送了七海一道,闻步知在一边站着,这个时候,她的脑海里想地是七海。 “七海,保重!” “你也是!”七海勒转马头,冲着风清扬晃晃手,然后唤了闻步知。 他们启程了。 骑着马疾驰在林道里,风呼呼地刮着脸颊,穿过树叶洒下的细碎光芒,一点又一点地洒在二人的头顶。 两人赶了很久的路,正午时,太阳灼烤着大地,二人歇息了一会儿。 “步知,要不要吃东西!”七海坐着马,看着远处的山峰,他很久没有停下来歇一歇,抛下大师兄寒沉的案子,做自己想做的事儿。现如今终于停下来,他心里敞亮多了。 “好。”闻步知冲七海笑了笑,随后从怀里取出两支银针,“七海?” “要说什么,直接说。”七海拿着水壶喝了口水,擦了两把,递给闻步知。 闻步知害羞了下,接过了,却没喝,她看着手里的银针,“七海,云姑娘找过我了。” “嗯,那小丫头是我孙女儿,步知,别瞎想啊!” 没做错事,不心虚,七海答得飞快,他的那双眼睛,永远有神且光亮。 任何人看到那双眼睛,都会不由自主地觉得,他发自内心地真诚。 很真地一个人。 骨子里都表现出来了那种真, 七海就是这种人。 “云姑娘跟我说,那天我差点儿伤了你?”闻步知抿着唇,忍不住眼泪直掉,她擦了两把,忽而又笑了,“七海,我……我后来回想了一下我做过的事儿,没想起来。” “没想起来,挺好得。那些不高兴的事儿,最好不要记在心里。”七海宽宏大量,对于闻步知的反应,他只想成了是皇帝使用的计。 不过可惜,步知意志力强,没被控制。 “放心吧,步知,我武功这么高,怎么可能伤得了?”七海冲她眨眼睛,那目光里,只剩温柔和体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