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王风于则看着儿子风清扬的反应,彻底蒙了,他是怎么知道管家关伯是自己杀死的? 这件事是找人秘密去办地? 他怎么会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安阳王风清扬打算咬口不承认,“没有的事儿?” “没有的事儿?”风清扬的笑很浅,而且很平淡,语气十分从容,并且安阳王发现,这种从容甚至达到了不喜形于色的高度。 让人难以形容,也让人难以辨别。 安阳王纠结了片刻,木讷地站在那儿。 既然没有能力再说这么多,那就佯装得什么也不知道,反正没有人知道。 不承认,就相安无事。这是安阳王一直以来敷衍儿子风清扬的行为。 风清扬坐下,无助地回,“关伯在安阳王府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父亲,你找人下手时,有没有为此后悔过啊。” 安阳王风于则背着手,不认为自己有错,他回答,“他根本就没有疯。这个世界上,一个疯子不可能知道那么多事儿?” 他在大街上听到管家关伯说,张太医是被人秘密杀了的,又说弯刀城灭是因为自己,还说风清扬根本不是自己的儿子? 凤清扬咬牙,“他都已经疯了,你又何必在意他说了什么,再则那些事不都是事实么,敢说不敢做?” 安阳王风于则摇头反对,“清扬,你说过,无论如何都会相信父亲?”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愿意相信自己了,那种失落的感觉是怎么也无法形容出来得? 风清扬这么赌气,说重话伤害自己的父亲也很难过,但是没有办法,他控制不住自己,总是会情不自禁地说出一些什么,也许就是因为爱之深,伤之切吧? “可我想要问问父亲,你曾经同我说的那些话还算数么?”风清扬失魂落魄地颓在了椅子上。 之前他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只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事儿之所以如此地原因,只是因为陛下的命令,可杀害管家关伯,是他自己了解到的无奈,偏偏就是因为这个,所以风清扬内心说不出的哀愁。 他并不能改变自己的父亲,去做出别的选择,他也不能让自己,去完成那些猝不及防的计划。 风清扬下逐客令,“父亲,清扬累了,就不多留你了。” 安阳王风于则因为这个问题,也不知道具体该说些什么。 但他这个儿子是自己央求皇帝回来的,回来的那天,他开心到发狂,总觉得儿子还是他的儿子,尽管不是亲生,也是他的儿子。 只要儿子的心在身上,那就无所顾忌。 安阳王看了寒月一眼,跟着责备,“本王不是说过,不许公子喝酒么?” “小的、小的也是没有办法啊。王爷,公子执意让小的拿酒,小的如果不拿酒,公子就会生气,你也知道,公子身体本来就不好,他要是被小的气坏了,小的就不能在王府干活了啊。” 突然这么聪慧地躲避了所有麻烦,风清扬一时间高兴了许多。 有点儿七海的性子了。 风清扬站起来,“父亲,是清扬以死相挟,他除了照做,没有其他的办法。” 安阳王风于则叹了一口气,如此就答应了,倒也没有说别的什么。 他没有再伤儿子的心,匆匆离开房间,但走到走廊,却感伤地偏过脑袋看了一眼。 “王爷,公子他?”身旁府兵觉得公子的情绪不对,有些担忧。 “除了让他这样,还有别的办法么?”安阳王勉为其难地苦笑一下,不再说话了,但看得出来,他的目光有些呆滞,神情也不大对。 翌日清晨。 早起时,日光照进来,因为天气热了,所以风清扬起了一身汗。 沐浴过后,一道圣旨传到了安阳王府。 是皇帝想要接自己的儿子风清扬去皇宫说话。 之前放风清扬回来,就是因为风清扬答应皇帝,如果通传,一定会进宫。 安阳王久久不接圣旨。 心情冷到了极致。 风清扬跪地,自己接了。 皇帝特意派了人在安阳王府的门口接待,风清扬随内监赵公公一起走出了安阳王府,坐上了来接人的马车。 赵公公放了步撵,搀扶着人进去。 风清扬跟着内监赵公公去了御花园。 皇帝在喂水里的金鱼,他洒了料以后,那金鱼成群结队地往池水里涌动。 听到身后的靴子声,他抬起头来,看了风清扬一眼,“来了。” 赵公公快速上前,接过了水池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