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绚丽夺目,不如现在这般,心事重重。 以往七海叫她的声音,那么潇洒惬意。 可时间在变,一切都在变,然后她终于活成了最枯燥乏味的人,而七海却也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阳光的少年郎了。 但无论经历了多少岁月,罗敷都不会忘记,她的潜意识里,对这样一个少年有过深深的爱恋。 就在她离开的那一个多月里。 她那样深深地想念过这样一个少年郎。 七海。 “姑娘,还有烧饼卖么?”一个路人拉开了她的思绪。 罗敷快速地将荷包收了起来,眼睛里透着喜气,她笑着回,“有啊。” 做好了煎饼,她递给那位客人,收了钱,她再回头看过去的时候,七海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了。 有些人,在眼里,一停就是一辈子。 而有些人,只是一眼就走进了心里。 难以忘记。 师兄? 罗敷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淡淡的白云,好像铺满了彩霞。 罗敷的情况,凤弦公子说是因为她家里的二娘和弟弟待她不好所致。 七海为了给罗敷讨回公道,特地去了一趟罗家。 七海坐在椅子上,剑上擦了鸡血,营造了一种悲凉的气氛。 罗家二娘跪在地面上瑟瑟发抖,“将军?” 谁不知道这个七海是小皇帝面前的红人,他们竟然惹恼了他,那必然是要受点苦楚得。 “你们赶走了罗姑娘?” “没有,没。” “说实话!”七海将手中的剑远远一递,好像能够看见对面的一棵树直接坠在了地上。 卡啦,断了。 罗家夫人吓坏了,不敢想自己接下来会被怎样,肩膀颤栗着,发出轻微的叹息声。 “如果以后让我知道你们欺负她,我一定让你们好看。”他的手指朝着四周指了指,“我会派人在府里紧紧地看着你,看看你们,究竟是要做人,还是做......鬼?” 一番威胁下,罗家夫人面色惨白地磕头,“是是是,民妇一定做到,一定做到。” 很多时候,七海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没有信心,连威胁人,也喜欢使用如此冷酷的方式了。 可是事实证明,这样简单粗暴的言语方式,似乎总是能够让坏人乖乖就范。 跨出罗家宅门,七海问身旁的凤弦公子,苦涩问他,“你有没有觉得刚刚的我很像一个人?” 凤弦公子发现了七海的改变,但没有猜到他到底想说什么,“馆主的意思是?” 七海挠挠头,“我好像越来越觉得二皇子的话是正确得?” 那天余婆派人来接七海回去。 七海拒绝了,“凤弦,等到哪天我离开北昀国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去找你。” 凤弦公子自然知道七海这么说的深意,不过就是希望自己不要跟着她,因为他很不喜欢。 到底七海是一个向往自由自在的人。 七海回到了客栈。 掌柜地过来告诉他,说是闻步知姑娘今天着魔杀了白丞相的儿子。 白丞相,何许人也? 先皇赏赐了尚方宝剑的臣子,有美德之能,才学之名。 七海慌张,“那人呢?” “被白丞相的人抓走了。”掌柜的比较急,毕竟寻了这么久的七海,却总是没有找到。 七海抓住掌柜的衣领,怒火万丈,“我不是说过看好她的么?” 他整理了思绪,问掌柜的,“丞相府现在何处?” 对方回,“东街一百里路。” “好,我知道了。”七海说完这话,目光幽幽,但离开之前,还是格外友好地帮忙拍了拍掌柜褶皱的衣服。 掌柜一双眼睛,写满了惊慌。 心神不定地看着自己的衣服。 就在刚才,他以为自己活不成了。 额头上,冷汗连连。 丞相府。 白丞相并不在府里,听小厮说,他去了皇宫。 询问闻步知在哪儿,小厮回答,“将军,人、人已经被丞相押解进宫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