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迢,你让永昌侯从东门进攻。我派人从西门而入。最近这些日子,天气显热,按照父皇的习惯,他一定不会睡得这么早。往年他休息地时候,总会时常警惕。可现如今,咱们光明正大呢?” 二皇子是在投机取巧,因为他知道,越是准备妥当,越没有机会。 不如趁乱偷袭,反而更容易得手。 “长迢?”二皇子坐在椅子上,看着身旁这个从小就跟着自己的贴心心腹,“你可知,此次本殿下若是不能成功,你会如何?” 长迢拱手,单膝跪下,他永远不会忘记太子殿下身旁的心腹剑升究竟得到了怎样的后果。 但是这没关系,他并不在意,只拱手,坚定地说出了这样的话,“殿下,无论是流放,还是此被杀,长迢都无怨无悔。” 属下长迢的眼神异常坚定,二皇子却撑着太阳穴,无助又痛苦,“我不知道这次行动会怎样,但是不做是死,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去做,说不定这次,真会是一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果然,二皇子计划得不错,在他的人马还没有赶到的时候,就部署了自己的计划, 提前行动的计划。 在这个夜晚里,临水国皇帝还在思量,自己的儿子会不会放弃谋反,乖乖地去处理蝗灾。 如果他妥协了,自己要不要给对方一次机会? 儿子……是杀还是不杀呢? 临水国皇帝靠在躺椅上,面露愁容,他的神情并不大好,语气也有些冷冽,目光凄凉得很。 直到……内监赵公公突然奔跑到了跟前。 “陛下,陛下,我们的人来报,二殿下已经带着人闯宫了。” “他提前行动了?”临水国老皇帝局促不安地跳起来。 内监赵公公点头,“是啊,陛下,二殿下来势汹汹,已经先后占领了东门和西门。” 临水国老皇帝呆呆地想,这个东门和西门,轻易地闯进来,莫非是因为永昌侯。 下意识地了解到这点儿,他立马下了令,派无英将军前来救驾,随后又返回了书房,摇动了控心链,将那些训练出来的死士召到了皇宫。 不过他的速度太慢,在人还没有到时,二皇子就已经,身披战甲,入了大殿。 直接将皇帝赌在了书房里。 临水国老皇帝却也不愁,独自坐在龙椅上,俯瞰着那将殿门围得水泄不通的府兵。 他哈哈大笑,末了,沉声问二皇子,“你真是挑了一个好时辰?” 二皇子在对方跟前走了一圈,眼神孤傲,他得意地看着上方的皇帝,“父皇,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你若是愿意让出帝位,儿臣便尊你为太上皇。你看,如何?” “太上皇,太上皇?”老皇帝有些不敢相信,捂着自己的脸颊,情难自已,“好啊,好啊,果然是朕的儿子。”他龙袍一挥,真就下了命令,“好,今日朕就下旨,把皇位传给你。可是……你得记住,这皇位父皇给了你,你就得好好地坐着,坐……稳了。”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好好坐着,不辜负你的期望。”二皇子恭敬地拱手,看着身后的人道,“来人,送太上皇去偏院休息。” 临水国老皇帝看着二皇子,突然问他,“你当真这么急不可耐么?” “不该还是……不能?”二皇子背着临水国皇帝,“在父皇的眼中,永远没有儿臣的身影。无论儿臣做了多少事儿,立了多少功,在父皇的眼里,我永远不可能取代皇兄,成为太子。父皇,是你,是你……将儿臣逼到了这个份上!” “胡言乱语,你自己不甘心要大逆不道,拿走父皇的皇位,却还强词夺理?我儿啊,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这辈子,都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呢?!” 那临水国皇帝穿地是家居服,不比朝堂上来得严谨。 此刻他眼眸深邃,当然,更多地是,是他在危险之时,依然能够保持冷静,和着二皇子谈条件,说对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