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凄惨的事儿? 有很多,在自己的心头萦绕,挥之不去,饱受痛苦。 风清扬。 他以前的好朋友。 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儿,该如何面对? 是友好地打招呼,还是大打出手。想过很多的办法,似乎都没有什么用。 苦恼,纠结,沉闷。 上官流云看着七海,“你有心事儿?” 七海否决,“没有。” “那你一个人凄凄惨惨?”上官流云望着七海的眼神,别有一番滋味,“感觉吟诗似的。” 七海不否决,“没错。是在吟诗。” “什么诗?”上官流云靠近七海,想听听下文。 七海跟着念,凄凄惨惨戚戚,凄凄惨惨戚戚。 来回一句,十次后。 上官流云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 该死的家伙。 此后,他坐在马车里休息,几个时辰都没有再开话题。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走过,像沙漏。 闻步知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询问上官家的人,七海在哪儿。 她那凶巴巴的样子,没有人敢欺骗她。 于是最后,不知道那姑娘究竟是什么暴脾气,直接抢了马厩里一匹马就追踪而去。 什么都没有准备。 夜里。 七海睡不着,独自在马车外吹风。 小河边的风声呼呼地吹着。 吹到了心里。 内力灌输在掌心,一颗小石子吸在掌心,随手一扔,砰砰地响个不停。 河面上浮动了一丝涟漪。 看着那样的水波,七海没兴致了。 就着河边坐了下来。 马车里的上官流云醒了,望着远处的七海,他跳下地面。 “想什么呢,不睡觉?” “没什么?”七海回,“觉得没意思。” 上官流云摸不着头脑,“想开点儿吧,这比什么都好?” “如果你和你的朋友之间,因为什么,成了仇人。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做?” 七海貌似是很认真地在想这个问题。 上官流云想了想,没有过于直接,非常合乎情理地说了。 “这有什么,看看你们之间的仇恨,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起。既然曾经是兄弟,那没什么大事儿,彼此见面不说话便过去了,倒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之前打听过七海在临水国的事儿,知道一些小秘密。 上官流云挑了个位置坐下,冷不丁地问,“据说你和安阳王府的公子风清扬互生爱慕?” 互生爱慕四个字,气得七海一口老血吐出来,他想知道对方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如此奇葩。 “我觉得你应该去检查一下耳朵?” 上官流云自然知道这话的意思,“你啊,就是不愿意说实话,好多人都说,风清扬为了你,生了重病。” 七海无情地瞪过去,“他本来就有病。” “不是,话不能这么说。”上官流云继续补充,手掌落在对方的肩膀上,那姿态,从容悠闲。 “我们只是彼此欣赏对方,非你所谓的......”那两个字说不出,对一个大男人而言,过于害臊。 七海目光惨淡,琢磨了一句,“你很适合去说相声。” “何为相声?” 七海面无表情,“一种艺术吧。” ...... 二皇子住进天牢这一段时间。 无人敢去看望。 像之前太子殿下那样,孤苦无依。 都怕受他牵连。 但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却令众人吃惊。 陈岁荣跪在大殿上,请求陛下让她见见二皇子。 皇帝盯着她,“这个时候去看她?” 陈岁荣今日穿着第一次大婚的衣服,她点头,“是。” 陈明杰不知道女儿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昨晚见女儿,女儿还说,她对二皇子没有太多的感情,他是生是死,没有太大的关系。 可现在,就跪在面前,替对方求情,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王妃既然知道,为何要去看他啊?” “他在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时,还给儿媳留了一封书信。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