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许可虽然不知道朵云儿和归兰大妈在说什么,可是他也感觉到了火药味,朵云儿淡淡地说道:“她想当苗疆的蛊王,只是她不配。”这回她和许可说话用的是汉语。 许可其实早就猜到了几分,他听不懂苗语,可是他懂得察颜观色。 他咳了两声:“果纳寨老,这儿没有我们什么事了吧?我的时间很宝贵,若是耽误得太久了恐怕想要查出杀人凶手就更难了,你可只给了我三天的时间。” 许可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朵云儿不禁皱起了眉头,自己出面替许可要人,帮着许可把阿志带走,许可竟然对她不管不顾就准备一走了之,未免也太不地道了吧? 许可看出了她的鄙夷,微笑着摊开双手:“对于你们谁当蛊王我没兴趣,我自己的麻烦就已经够多的了。” 果纳眯缝着眼睛想了想:“你们最好再等一下,有些事情我们还是先弄清楚的好。”他的目光落到了朵云儿的身上,他说的问题自然也与朵云儿有关系。他此刻很好奇朵云儿的身份,朵云儿明显是冲着许可来的,向自己要阿志不就是为了帮助许可么? 可偏偏看起来许可对朵云儿并不关心,连这么精彩的斗蛊他都不愿意看就要离开,这不禁让果纳有些好奇。再有就是从归兰大妈的话语里,果纳也听明白了,朵云儿竟然与“毒姑”很有渊源,凭着这些,他也不能让许可轻易地离开。 假如许可与“毒姑”真有什么关系,那么三个苗人青年的死是怎么一回事就另当别论了,许可的说辞就不一定能够取信。 许可的心里很是苦涩,他哪里会猜不到果纳的心思。 不过既然果纳这么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静静地和叶辰他们退到了一旁,大厅中间就只剩下了朵云儿和归兰大妈。 “你就这样看着她们斗么?万一朵云儿有点什么闪失怎么办?”叶紫涵不无担心地说。 经过这一晚,叶紫涵对朵云儿的好感又加深了许多,她觉得朵云儿的人并不坏。朵云儿是“毒姑”唯一的传人,从小在仇恨中长大,按说这样的一个人应该是报仇心切,视人命如草菅的,可是朵云儿并没有滥杀无辜,还答应许可给他几天时间查明事实的真相。 这说明朵云儿的良知未泯,心地还是蛮善良,从昨晚她大半夜带着伤陪自己去找叶辰他们也可以看出,朵云儿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许可无奈地说:“你觉得现在我们还能怎么样?她们会听我们的么?” 叶紫涵白了许可一眼:“你不是很能么?你就不能阻止她们吗?” 许可没有说话,他也在想着自己应该怎么阻止。 “小姑娘,说大话就不怕闪了舌头?”归兰大妈冷冷地说道。 朵云儿露出了一个微笑,果纳的一双眼睛盯在朵云儿的脸上,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朵云儿轻轻地抬起了右手,看着似是轻描淡写地在半空中划了一道。 归兰大妈却是一惊,退了两步,嘴里像在念着什么,她的双手挥动了两下。 许可他们根本就看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他们不知道,其实朵云儿与归兰大妈的比试已经开始了。 苗人放蛊他们自然是看不见的,要是真能够看到这“毒蛊”也就没有那么恐怖了。 朵云儿还是一脸的轻松,归兰大妈的额头却渗出了汗水。 她望向朵云儿,一脸的难以置信,她没想到朵云儿年纪不大,手段却是如此的了得。 突然,只听归兰大妈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般,朵云儿轻叹一声:“你成不了蛊王,就算没有她,你也不可能成为苗疆的蛊王。” 归兰大妈面如死灰,她并没有回答朵云儿的话,而是左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右手臂,嘴里还是不断地念叨着,只看到她的右手臂上突起了一个小包,有铜钱大小,而且还在不安分地迅速移动着。 朵云儿静静地望着她,也不再说话。 归兰大妈喝了一声,手臂上那突起的包块不见了,她紧紧地闭上了嘴,脸色胀红,似喝了许多的酒一般,突然她张开了嘴,一口血喷了出来,左手迅速地伸了出去,在自己喷出的那口血里一抓,再摊开手掌,她掌心中一个小东西在微微地蠕动着,她轻轻擦去了那小东西身上的血水,许可他们站得近的看清楚了那是一条长约五寸,细如铁丝的小虫子,很像蚯蚓。 “金蚕蛊!”果纳的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朵云儿:“你竟然会使金蚕蛊?”归兰大妈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又输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