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枪声,楚歌和颜萍对望了一眼,两人立刻向着楼上跑去,白舞燕也紧跟在颜萍的身后。 楚歌和颜萍此刻心里所想并不相同,颜萍是担心许可会不会出事了,虽然她也知道以许可的实力柳生涧在他的手上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何况许可的手中还拿着枪。她的这种关切到底是源于什么样的一种情感,恐怕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楚歌却心里透亮,他清楚这一枪一定是许可开的,许可杀了柳生涧! 楚歌轻轻地叹了口气,原本他以为许可问完话怎么着也会留下柳生涧一条命,柳生涧是在自己的地盘上犯的事,自然要交给自己处置,那么自己就能从柳生涧的身上挖出一点什么秘密,那样自己就多了邀功的筹码,却不曾想许可竟然把柳生涧给杀了。 楚歌越发的肯定柳生涧身上的秘密如天大了,他该怎么办?总不能逼着许可把秘密说出来吧?一来怎么着自己与许可之间的关系不差,就算是面子上的他也不敢对许可做什么。至于说用上面来压许可,这一招就更行不通了,戴老板虽然让自己把许可请来,但他可是说过,要以礼相待,千万别怠慢了人家。 还有就是徐庭语徐主任对许可的态度也让他感觉到了许可可不是他能够轻易伸手的。 楚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三人来到楼上的房间门口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柳生涧的惨状就算是楚歌看了都差点呕吐起来,颜萍和白舞燕也脸色微变,皱起眉头把目光移到了一边。 “他是个武士,想以武士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在他们看来剖腹是他们最体面的死法,可是他却还是没能够忍受住那种疼痛,求我补了一枪。”许可的目光望向柳生涧,语气很是平淡,就像说一件很平常很普通的事情,就连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楚歌尴尬地笑了笑:“小日本所谓的武士道精神就像是疯子!” 许可却摇摇头:“他们不是疯子,是信仰支撑着他们这么做,说老实话,我倒是挺佩服他们对于信仰的执着。”许可说到这儿望向楚歌:“你们也有信仰,中山先生提倡的三民主义就是你们的信仰,可是你们更多的人都只是把它挂在嘴边。假如你们每个人都让这信仰深入骨髓,华夏也不是今天的这个样子了!” 楚歌没有反驳许可的话,许可只不过是说了一个事实,但颜萍却被许可的话说得心里颇多感触,她不禁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她觉得自己是把信仰深入骨髓的,只是她更知道像她这样的人少之又少,说是凤毛麟角也不为过。 就拿金陵的这些高层来说吧,手中握着大权,却钻营着要把手中的权利变成实实在在的个人利益。在他们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民”,对于这些人而言,“三民主义”不过就是一句空话,不,并不是空话,是他们教化愚民的工具。 所以颜萍也没有说什么,站在她的位置上,她也不好说什么。但正是因为许可的这番话,却引发了颜萍对信仰问题的深思,也是因为这一番话,颜萍最终也走上了真正的革命道路,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外面的枪声已经停了,看来战斗已经结束了。 果然,楚歌的手下跑来说敌人已经撤退了,他们不敢去追,这伙人根本就是亡命之徒,而自己这边也没剩下几个人。 楚歌问有没有抓住活口,手下回答说没有,就连尸体也没捞到一具,敌人把他们自己人的尸体也都一并带走了。 望着柳生涧等三个忍者的尸体,楚歌说道:“至少这儿还有三个,总得让小日本给我们一个交待!” 许可苦笑:“他们是来找我寻仇的,柳生家上次派人刺杀我,让黎俊江给杀了,到时候日本人只要说是柳生涧自己的寻仇行为,就能够把责任一推四六九,你根本就拿他们没有任何的办法。” “那就这么算了么,我可是损失了七、八个弟兄!”楚歌的心里很是不忿,损失了这么多的手下,却连对手的毛都没有拿到一根,这要是上峰怪罪下来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许可淡淡地说道:“放心吧,他们不会怪你的,这样猛烈的交火他们不会不知道,况且我不是还好好的吗?只要我没事,你的任务就完成得很好。” 楚歌愣了一下,用一种不解的眼神望向许可,许可拍拍他的肩膀:“相信我,不会错的。” 颜萍却是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楚歌的任务不就是暂时扣押许可,但要绝对保证许可的安全么,楚歌这次可能非但不会受到责罚还很可能会受到嘉奖。 日本人闹这么大的动静上峰是一定会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