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日上三竿,王朴才从昏睡中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头晕目眩。 正在绣花的陈圆圆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倒了杯温水递到王朴手里,柔声说道:“相公您醒了,喝杯水吧。” 王朴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问道:“圆圆,这是哪儿啊?” 陈圆圆掩嘴轻笑道:“相公,这是您的行帐呀。” “行帐?”王朴皱眉道,“我不是在紫禁城里喝酒么,什么时候回的行帐?” “相公,昨天晚上您喝醉了。”陈圆圆伸出春葱似的纤纤玉指,温柔地替王朴按摩起太阳穴来,一边按摩一边柔声说道,“是两位小侯爷把您送回来的。” “喝醉了?”王朴歪着脖子想了半天,最后点头道,“嗯,看来真是喝醉了,昨晚上的事我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娘子,来,过来坐相公身边。” 王朴拍了拍身边,陈圆圆妩媚地横了王朴一眼,顺从地走到榻边挨着男人坐了下来,王朴顺手环住了陈圆圆纤细的柳腰。 陈圆圆不拒也不推,只是含情脉脉地望着王朴,任由男人肆意轻薄。 王朴食指大动,刚刚把陈圆圆压倒在软榻上,帐外忽然响起了小七的声音:“将军,两位小侯爷找您。” 王朴刚刚探进女人贴身小衣的双手顿时僵住,好半晌才恋恋不舍地缩了回来,恶狠狠地咒骂道:“他娘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陈圆圆从榻上坐起身来,白嫩的粉脸上已经涌起了两朵潮红,主动凑到王朴脸上亲了一下,那对明亮的大眼睛真是又娇又媚,瞧得王朴的魂都快化了,王朴忍不住又要伸出魔爪轻薄时,陈圆圆却向男人抛了个媚眼,穿花蝴蝶般飘进了后帐。 王朴讪讪地缩回双爪,向帐外没好气道:“叫他们进来。” 帐帘掀处,常延龄和李祖述已经联袂而入,两人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凝重,进了行帐后往两边一站就不吭声了。 “哎。”王朴愕然道,“我说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李祖述道:“大哥,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装糊涂?” “我知道什么了?”王朴越发不解道,“又装什么糊涂了?” 李祖述道:“昨晚上的事,你真不知道?” “我都喝醉了,知道个啥?”王朴说完又问道,“哎,昨晚上发生啥事了,瞧你们两个脸色好像不大对啊?” “大哥。”常延龄顿足道,“你昨晚上闯大祸了。” “闯祸?”王朴摇头道,“不能吧?我能闯什么祸?” 李祖述道:“昨晚上建极殿御筵,万岁爷要把长平公主嫁给你,可你倒好,居然当着百官的面拒绝了,让万岁爷很是下不来台,你说你有没有闯祸?” 常延龄道:“而且是塌天大祸!” “万岁爷赐婚?我拒绝!?”王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歪着脑袋使劲回忆道,“有这回事吗?不能吧?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你当时喝得醉熏熏的,当然想不起来了。”李祖述急道,“可你的确当着百官的面拒婚了,那可是万岁爷赐婚啊,您居然直接给拒绝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就算你对新嫂子有情有意,可也不能当着百官的面把话说绝了啊,这让万岁爷多没面子?”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常延龄没好气道,“大哥你就等着万岁爷治你的罪吧。” “没这么严重吧?”王朴皱眉道,“当时我确实喝醉了,我啥也不知道了我。” “跟我们说没用。”李祖述摇手道,“你还是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