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坚固的橹盾作为屏障,因此,蒙古轻骑兵的骑射已经很难对明军构成威胁了,再派更多的蒙古骑兵上去也不过是送死罢了。” 多尔衮凝声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范文程道:“明军没有骑兵,缺乏战场突击力量,我军不如也派出橹盾兵当屏障,保护弓箭手进入射程,然后利用弓箭来对付躲在橹盾后面的明军,明军的橹盾只能护住正面,却不可能遮住整片天空!” “好。”多尔衮狞声道,“就这么办,博洛!” 博洛赶紧上前应道:“奴才在。” 多尔衮道:“让你手下的一万前明降军身负橹盾当屏障,把正蓝旗、镶红旗的一万名弓箭手全部压上,再调两万名蒙古骑兵,让他们下马充当步兵弓箭手,三万弓箭分成三股,分别从正面和两翼发起进攻,射死的这些该死的南明蛮子!” “喳!” 博洛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不到盏茶功夫,一万名建奴弓箭手和两万名下了马的蒙古骑兵已经集结完毕,同时博洛手下的一万前明降军也一个个身负巨型橹盾列好了阵形,四万人分成了三个长形阵,分别从明军正面和左右两翼压了过来。 中央军大营高台上,王朴正手持单筒望远镜瞭望战场,看到建奴的行动,王朴嘴角不由浮起了一丝狰狞的笑意,假如多尔衮和范文程能看到王朴嘴角的狞笑,他们一定会后悔刚刚做出的决定! 王朴一声令下,身后的吕六悄悄地打起了一面信号旗。 明军方阵负责殿后的数百辆辎重车辆里马上分出了四十辆油布覆盖的大车,在辎重营将士的推拉下悄悄进至阵形的最前沿,覆盖在大车上的油布已经掀开了,露出了狰狞的真容,那赫然是四十门佛郎机炮! 高耸的橹盾盾墙阻挡了建奴的视线,躲在橹盾盾墙后面缓缓行进的建奴弓箭手们并不知道死神已经在向他们招手。 蒙古骑兵的骑弓即便是抛射,射程也只有百来米,建奴弓箭手的射程约为一百五十米,明军火枪的射程为三百米,可是最蹩脚的佛郎机炮也能把实心铁弹或者大量的散子轰到五百米开外! 两军相隔还有七百多米,建奴的行进显得不紧不慢,弓箭手不是步兵,他们的作战方式不是肉博,所以不需要冲锋,他们得留着体力,挽弓放箭可是个体力活,没有充沛的体力是不可能挽开长弓的。 进入四百米的时候,建奴还显得很从容,远处高台上明军的红夷大炮已经哑火了,看起来明军的红夷大炮已经到了极限,要是继续射击下去很可能就会炸膛了。 相隔只剩两百米了,手持橹盾的前明降军终于开始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和同伴紧紧挨在一起,用一面面坚固的橹盾筑起了一道坚固的盾墙,这道盾墙足有三寸来厚,表面还覆盖了三层坚韧的牛皮,在他们看来应该足够挡住明军火枪的铅弹了。 随后跟进的蒙古弓箭手、建奴弓箭手纷纷卸下了肩上的长弓,另一只手已经从肩后的箭壶里抽了一支羽箭扣于弦上,只要再往前行进两百米,就是他们逞威的时候了,到时候一定要用暴雨般的箭矢把这些该死的南明蛮子彻底埋葬! 不过很遗憾,他们已经永远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明军阵前,由橹盾筑成的坚固盾墙突然从正面裂开了数十道缝隙,裂开的缝隙中,数十辆炮车露出了它们的峥嵘。 一名前明降军正弯着腰,顶着橹盾往前缓缓行进,突然感到脚下的地面一阵颤抖,然后只听“轰”的一声,顶在他身前的那面无比坚固的橹盾已经碎成了漫天碎木,没等他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一颗灼热的实心铁弹已经击中了他的胸膛,霎时就洞穿了他们的躯体。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连续响起,从正面进攻的建奴霎时阵脚大乱。 立马站在远处观战的多尔衮急忙举起单筒望远镜,透过望远镜的瞭望孔,多尔衮惊恐地看到建奴阵前由橹盾筑成的前后两道盾墙已经崩出了四五十个巨大的缺口,缺口附近的建奴已经乱成了一窝蜂。 “该死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多尔衮见状倒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