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 夏遗的一举一动中也尽是孺慕,他做许多事之前都会看一眼自己的师父,对双文律的吩咐从来没有迟疑。 这样一对师徒怎么会突然反目?就算时移世异,可也不能一点迹象都没有。 夏遗是突然堕魔的。那颗魔心难道就这么可怕吗?连剑尊都没有办法解决吗? 但这件事还有其他古怪之处。 夏遗的名声在南北凉洲中很可怕,可出了南北凉洲,正修当中反而对他少有了解。 这是因为夏遗很少出门。他在堕魔之后,来北凉洲占了不归阜,之后就没什么动静了。 危泽方在北凉洲驻守了近九百年,夏遗离开不归阜的次数屈指可数。倒是开始的时候有不少魔修想要试探他,给这位才堕魔的剑阁阁主挖个坑看看能不能榨出点肥油,就像盛惊晓初来凉洲的经历一样。 不过,与被坑得凄凄惨惨的盛惊晓不一样,夏遗从不与那些前来找他的魔修做什么分辨讲什么道理,凡是前去找他的,全部被他一剑宰了。从此那块地方就多了“不归阜”这么个名字,剑魔的名号也在魔修当中成了“可怕”的代名词。 夏遗这样子,怎么看也不像受魔心所控的魔头,与曾经百年一出的魔道巨擘所掀起的累累血债相比,夏遗如今的所为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温和”了。 他为什么会堕魔? “如果夏遗没有问题,会不会问题出在剑尊身上?”盛惊晓问道。 危泽方看了看他,哼笑一声:“你胆子挺大。” 敢当着剑阁弟子的面质疑剑尊。 盛惊晓的思路其实很正常,只不过剑尊的名声太大,很少有人会把怀疑放在他身上。 盛惊晓灌了口酒。他都堕魔了,还有什么不能疯的? 危泽方没有答,指教盛惊晓道:“无论是正是魔,修得都是心。乾坤既然有魔修之道,就未必走不通。只不过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走通。他们最后都走上了歪路。” 盛惊晓谢过他,道:“前辈对许多事的看法都不同寻常,似是过来人。” “我不是过来人。修行道上没有谁是谁的过来人。挣扎迷茫都得自己熬过来。若有人能推一把,就是最好的帮助了。”危泽方喝完最后一口酒,又倒了倒酒壶。 “曾经也有人推过我一把。”他站起身,拎着壶走下悬崖,“就当我想推你一把。等未来某一日,也许你想起来会用得上。” “我今日放你。日后你要是也走上那些魔修残杀掠夺的道路,我就杀你。” …… “你为什么会叛出剑阁?”朱紫阁撩动池水,池中杀意刺得他指尖发痛。 “你对我的兴趣还真是大。”夏遗闭着眼睛道,“想知道,自己查去。” 朱紫阁收回手指,指尖慢慢渗出一滴鲜红莹润的血珠。他笑了一下:“因为你在意他。” “你这颗魔心啊,每次遇到与他相关的消息,都跳得不正常。” 夏遗不理会他。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有这颗魔心的?”朱紫阁吮去指尖的血珠,唇角翘起,“我猜,是一千二百年前。” 一千二百年前,夏遗当了双文律三百年的徒儿,虽然修行时日不是很长,修为却已高得吓人。 但他没有出现在赤砂海的战场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