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适合干那种事。” 贺滃:“……?”师尊,老夫也是要面子的。 段清泽脚步一顿,看向岑魄,冷声道:“什么女修?” 岑魄也是一愣:“就先前跟您一起的那个。是贺滃说,先前您跟她看起来关系很亲……可是因为先前贺滃乱来坏了您的计划?我早知这小子做事不牢靠,宗主您尽管处罚他!” 贺滃:“……”说好的求情呢师尊? 段清泽冷漠地扫了二人一眼,没理会岑魄的话:“出去。” 岑魄道:“好的宗主,您这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有事再找我们。贺滃就在外头,等着领罚。” 走出大殿的贺滃默默看着自己的师尊。 岑魄肃容道:“好好在这里待着,宗主有任何吩咐,都给我老实做好!” 贺滃:“……是,师尊。” 戮天宗本部设立在山中,各建筑依次由上到下排开,因财力人力都很充沛,最上方的本殿造得美轮美奂。本殿分前厅议事大殿和后殿,后殿属于宗主居住的地方,而前厅则偶尔用来开会。 此时此刻,段清泽就坐在前厅的宝座上,除他之外这里没有其他人。 平常习惯了的宝座,今天段清泽不知怎么坐得很难受,他懒散地坐着,托腮思索。 头疼还在持续,但已轻了许多,他已逐渐可以想起一些事。 他好像做了一场大梦,梦前的最后一个场景是他又被天道暗算了,可即便如此,它也无法除掉他,他能挺过百次,就能挺过一百零一次次。 阿泽…… “谁?” 段清泽蓦地蹙眉。 老实待在殿外的贺滃闻言立即走进来一步,恭声道:“宗主,有什么吩咐?” 段清泽没理贺滃,那个他隐约听到的,分明是个女声,但这议事大殿中,除了他和贺滃之外,没有任何人,更别说女人了。 段清泽挥手:“出去。” “是,宗主。”贺滃又老实出去了。 段清泽靠回椅子上,缓缓吸了口气,有一个画面突然出现在脑中,那是没戴面具的他,用一种他绝不会有的表情对某个看不清面貌的女修说:“黎姨,从今往后,我便叫段清泽。” 黎姨是谁?段清泽又是什么? 头疼蓦地剧烈,段清泽死死按住太阳穴,透出面具的双眼泛起血丝。 他下意识伸出手,却摸了个空,刹那茫然。 好像身边应该有一个在他痛苦时永远陪伴他的人在。 但他几时如此脆弱了? 段清泽走下宝座,进入偏殿,随意在一个蒲团上坐下。 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他需要时间理顺。 但他枯坐很久都没法专注,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被他忘记了,没来由的焦躁令他一掌击碎了青玉地面。 沈黎始终没停下逃亡的脚步,直到跑出五十里外,她终于跑不动了,坐下时强忍着的血液终于涌出喉咙,她捂着嘴不停咳嗽,好半天才止住。 手上满是鲜血,身上也沾染了不少,她好像刚从凶杀现场逃出来的被害者。 事实也差不多。 沈黎倚靠在树干上,想着魔尊会不会追来,什么时候追来。 木簪已经回到了她自己手中,魔尊要找到她不容易……啊,她那个断掉的镯子忘记捡回来了,他可以用它找来。 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沈黎往她的来时路看了一炷香,始终没见到什么人追来,隐隐觉得他可能是伤得很重,没空理会她。 她暂且松了口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