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着法儿的搞些事情出来。比如说当年小王相爷还是太尉的时候,打下了辽国二十三城,知府乐坏了,在城中大搞庆祝,家家户户都要参加。前两年小王相爷大婚,知府大人更是乐得没边了每家都派下了差使,要搞一个焰火会。唉,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让咱老百姓消停,想尽办法捞钱。” “你个老不死的,不说话能憋死你?小心被人听见,知府大人拿你到府衙打上一百板子,看你这把老骨头能经得起折腾不?”那老人家身边站着的老妇,想来是他的娘子。而这老头明显是个惧内的主儿,被老婆一骂,立马老实了。还不时的冲王钰摆出一番苦脸。 “嘿,这女人啊,一怕老的,二怕脾气不好的。老人家,你可是真倒霉,两样都让你碰上了。”王钰向来嘴下不饶人,逮着这么好个机会,哪能不调侃几句?这下子可闯了大祸了,那老头儿还没说话,老婆子一脸马脸拉得老长,不过到底是妇道人家,不方便跟男人争嘴。 王钰一见势头不对,赶紧赔笑道:“怪我多嘴,瞧见没,我这口子脾气也不好,成天的打我骂我,你看,我这手上乌青一片,就是让她给打的。”说着,把袖子一撸,露出右臂上一团乌青的伤痕来。 耶律南仙轻咳两声,借以表达自己的不满,谁敢打你呀,明明是今天在船上自己碰的,怎么倒让我来背黑锅。 “老人家,借问一句,你们知府是什么人啊,怎么好像跟小王相爷有什么关系似的?”耶律南仙白了王钰一眼,又向那老头子问道。她倒是看出来了,这老头是个多嘴多舌的人,不说话还真能憋死他。 果不其然,老头儿一听她问话,又来了兴致:“你不知道吧?咱们知府大人姓童,是小王相爷的大舅子。” 这一句话,害得王钰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噎着。我的大舅子?那不就是素颜的哥哥?可没听说素颜有兄弟姐妹啊,自己那老岳父是个宦官,二十多岁净的身,净身之前只生了素颜一个女儿。这大舅子哪儿来的? 正要出言询问,人群忽然一阵骚动,那些士卒们分散开来,对着老百姓呼喝道:“站好了,站好了!贵人到了,都得下跪迎接,不许失了礼数,要不然,知府大人怪罪下来,你们可吃罪不起!” 王钰个头高,踮起脚来往南边一看,穿过黑压压的人群,只见南面官道来,缓缓行来一辆马车,后头跟着几个骑着高头大马,携带兵器的随从。当中有一个,六十岁左右光景,身着儒衫,留有短须,有几分读书人的样子。 这一行人到了城外一里之地,立于人群前面的官员们立刻迎了上去。而士卒们则挥舞着兵器,叫百姓下跪迎接。只见那绵延一里之长,数以千计的百姓齐唰唰跪倒一片。却有几个人不肯跪,鹤立鸡群一般傲然耸立,显得十分突兀。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王钰一伙。他连皇帝都不用跪,而且唯一能让他下跪的人也已经长眠在四川,这普天之下,还有人能让他下跪么? “嘿,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跪下!”两名士卒一见碰上了刺头儿,赶紧踢开百姓,奔到王钰身边,那腰间的长刀抽进抽出,作势恐吓。 “我认识他是谁呀,凭什么给他下跪?”王钰白眼一翻,不满的哼道。 “大胆!掌嘴!知道来的是谁么?”站在王钰跟前的那士兵扬起手,却还是不敢打下去,一来王钰个头儿高,身上也带着家伙。二来,看他穿戴,也不像是普通人家。当兵的不过是奉命行事,犯不着开罪人。 “谁这么了不起?犯得着这么兴师动众?你倒说说看,我瞧瞧这人我认识不认识?”王钰问道。 “不知道了吧?来的是当朝丞相,刚刚被圣上赐封为武州郡王的王钰,哎哟,我自己得掌嘴,竟然直呼王爷名讳。”那士兵竟然还真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王钰等三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头水雾,这怎么回事?这时,那两名士兵又喝令王钰等人下跪迎接。王钰有心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他仍旧不肯中跪,只是蹲在了地上,耶律南仙等人一见,都纷纷效仿,只蹲不跪。当兵的没办法,恰巧这时那车驾已经到了人群之前,他们也得跪下去。 “下官童师闵,率鄂州文武官员及城中百姓,恭迎武州郡王!”一名官员,身着正四品文官服色,四十左右,身长七尺,相貌堂堂。赶到马车之前,抢先一步跪在地上。身后,鄂州文武官员跪倒一片,执礼甚恭。 只听那马车里,有人含糊其词的说了几句什么,马车边那名儒者模样的老头侧耳倾听,继而对童师闵说道:“王爷钧旨,知府大人与王爷是一家人,不必客气。王爷才从蜀中归来,因悲伤过度,身体不适,不便下车相见。” “是是是,王爷丧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