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了?若有人得知此事,想抓英王的把柄,大可出宫访查。这事如此让圣上知道,英王的前程就算毁了。” “前程?”孟明妃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姐姐是说……” 耶律南仙佯装诧异:“你不知道?难怪了,实话告诉你,最近几日,圣上接连召尚同良,陆游,虞允文等重臣,就是在商量立太子一事。” 孟明妃吃了一惊,但同时不解其意,就算是立太子,与我家王皓有何干系?众所周知,皇长子是王战,圣上离京这段时间,也是命他监国,太子之位,早就内定汉王了。贵妃此时提出,莫非还有变数? “你不明白?”看孟明妃一脸疑惑的模样,耶律南仙笑问道。 “请姐姐示下。”孟妃谦卑的问道。 “你想想看,王战从小暗弱,喜欢舞文弄墨,书倒是读得极好,士林之中也广有声望。可诗词文章写得好有什么用?他没有治国之才,最重要的是,他母亲是赵出云,注定不能成为皇太子。就算圣上有立他之心,也不得不考虑在百年之后,群臣是不是支持他,而他又能不能震慑得住天下。” “再说王轼,那就更是笑话了。他是我看着长大的,生就一副好皮囊,风神如玉,本该是学他哥哥那样学文,谁想却是个武夫胚子。成天的耍弄刀枪,喊打喊杀,有勇无谋,能成什么大器?再有,他母亲是楚红秀,一个奴婢出身的人,童皇后当年的陪嫁丫头,谁肯支持他们母子?至于王辅,王彰年纪太小,圣上不会考虑,这下你明白了么?” 孟明妃听得如坠雾里,原来一直不抱希望的事情,突然有眉目了,怎不叫她心花怒放?但马上想到王皓干下的荒唐事情,不由得这当母亲的人忧心如焚。慢着,贵妃跟我说这些,难不成是表什么态么? “愿姐姐教我!” 耶律南仙笑道:“我如果不想帮你,又何必多嘴多舌?皓儿这孩子,打小就聪慧孝顺,我也十分喜欢。再加上他是蜀国公的外孙,比其他皇子而言,优势明显。只要他自己不出乱子,这事就有六七分把握了。” “那方才姐姐所言之事……”孟明妃试探着问道。 “你放心,皓儿便如同我亲生一般,我能向着外人吗?那事我已经派人处理好了,只要你我不说,永远没人知道。以后你记住,严加约束,再出不得这种荒唐事情。”耶律南仙正色告诫道。 “姐姐所言极是,妹妹记住了。若真有那么一天,我母子二人一定不会忘记姐姐的恩德。”孟明妃千恩万谢。 耶律南仙摆了摆手,笑道:“这倒不必,我也不过是替圣上分忧。诸皇子之中,只有皓儿可堪大用。行了,我先走一步,这种微妙的时刻,你最好低调一些,从今天开始,闭门谢客吧。” 御书房内,王钰背负双手,面对着龙案。龙椅后面的屏风上,是自己手书的《帝范》,这本是唐朝太宗皇帝所著,历代以来,被推崇为皇帝的教科书。 这段时间,一直接连召见大臣,商议立储一事,大臣们多倾向于英王王皓。这孩子倒也不错,可是不是还差点什么?对了,是历练,他十六岁了,应该让他出宫居住,多锻炼,真金不怕火炼。老相尚同良就坐在他下首,虽然八十高龄,但这位老人家思维仍旧清楚,处事仍然缜密,深受皇帝倚重。 “陛下,枢密使刘三石求见。”沈拓入内禀报。 “宣。”王钰叹了口气,坐回了龙椅。 刘三石倒真不容易,几十年过去了,三省六部,诸寺监,还有各省的长官换了一批又一批,惟独他这枢密院雷打不动,而且直接对皇帝负责,谁也控制不了。 “臣刘三石,叩见陛下。”刘三石施礼道。自王钰称帝以来,对这些礼数一再的精简,除非是碰到正式的庆典,否则不要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自己听着都恶心。 “平身,赐座,什么事,讲。”王钰直接问道。 刘三石落座,刚想开口,但看到尚同良在场,又觉不便,这是陛下的家事,外臣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尚同良何等样人,一看就明白了,起身要告退。 “不必,坐吧,刘爱卿,你直说无妨。”王钰说道。 “是,启奏陛下,臣这段时间奉旨关注各宫各皇子的举动。赵娘娘和汉王殿下,楚娘娘与恭王殿下一切如常,但永福宫最近宾客如云,昨日起闭门谢客。” 王钰暗思,自己这几个女人恐怕也已经收到了来自方方面面的消息,知道这种时候,应该保持低调。 “但不久之前,永福宫发生一件事情。有一名宫女,被送出宫去,在内侍省的记录是,患有疾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