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几个大腹便便的家伙中间谈笑风生,其中一个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似乎是本省父母官一类的角色。 我没有慌着上前搭话,只在不远处端起侍者手上托盘中的一杯酒喝了起来。满是古怪香料味的洋酒走喉咙滑过,全没有意料中泡酒二锅头那种火辣辣的酣畅淋漓。本来想借这口酒酝酿一下气势,但这一分神,让我本来憋足了的气势不禁有些一滞,不自觉地摸摸腰间,硬硬的还在,又松上一口气。 这腰间硬硬的,自然不是准备用来去买馒头蘸料的银元,而是我当年从藏区带回来的藏刀。 此刀全长二十八公分,重一斤四两,寻常高炭钢所铸,上有不明藏文一列,虽然是标准的管制刀具,在我呆过的藏区却是随处可买的地摊货,售价人民币二十五一把,虽不能吹毛断发,也是能伤人的利器,开锋之后可饮过两人一鸡之血――两年前野炊去农家偷鸡,匆忙间施展的一招一刀断头差点把我和萝卜头两人的手指头也给断了。 现在这把兵器就贴身收在我西服衬衣下,只等必要的时候就能一把抽出来建功立业。而我之所以带这东西来这里,自然也是因为来和魏总拉拉关系的缘故,要知道他这样伟大人物的关系那是不可能随随便便想来拉就能来拉的,总得要有两分不同寻常的手段。我早已经计划好了等会上去先和他拉拉三百年前是一家的同宗关系,好言相商一下尽量争取和平解决,实在不行了,才用出这最后的手段,把这东西抵在他脖子上让他答应。 话说以前有个皇帝和地痞,两人之间不知啥事互相弄毛了,皇帝拿出高贵模样说你晓得皇帝发火啥概念?血流成河死的人比你看的人还多你知道不?他本以为地痞先生肯定害怕得瑟瑟发抖立刻下跪三呼万岁小人该死,哪知地痞抽出把刀一下跳到他面前说那你晓得老子发火啥概念?血流的不多人也死的不多,就你我两个罢了。这下立刻轮到皇帝老爷吓得够呛了。 这完全就是我和这家门老总之间关系的生动写照,他要拿出有钱有权有办法的高贵姿态把我等逼上绝路,我也就只有请他见识见识我们这些地痞流氓的手段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人一旦豁出去,爆发出的能量就不可以常理等度之,在这种能量下,啥法规地位之类的东西统统无用。 别说这从头到尾只是个游戏这样做不值得之类的废话,陆小妞之前也是这样说,只是事到如今这早就不是游戏的问题了。而且我就不相信被人用刀子架在了喉咙上他还能不怕不抖镇定如故说你们真的是违反了网络管理条例我实在是不得不封了你们的账号……只要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口答应了,我自首最多判个三五年,真能把这出事就这样处理了,也值! 慢慢地把这口洋酒闷完,那边魏翔远也已经和几个领导说完了,似乎正准备走哪里去,我上前走到他面前去,先伸手打了个招呼:“魏总你好,久仰了。” 先礼后兵这是古有之训,能不动刀兵地解决问题当然是最好,我并没有打定主意非得要去蹲个三五年的彪悍,所以我并没有上来就亮出刀子说你小子到底给不给,先试图好好沟通一下,说不定他看在大家都姓魏的份上真能放我们一马呢。 “你好……你是……”这位本家兄弟看上去不到四十,并没有这里诸位老总和领导那大腹便便的模样,相对而言显得很精悍。他下意识地伸手过来和我一握,大概以为我也是某个商界后起之秀或某个省领导的亲戚。 “我是魏飞。”我直截了当,本好汉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魏飞……”这本家兄弟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陡然一惊。“我说怎么看起来眼熟……原来是你?那个游戏里带头和gm勾结的玩家?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是一惊,我也是一惊,没料到他还真认识我,看来这次游戏里闹出的事情还真是上达天听,连公司董事长也知道我的尊容大名了。不过这也只是稍微有些意外而已,我还是镇定自若应对自如,淡淡说:“我当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