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海之后,若有变故,还需她出手相帮。 不如提前告知,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毕竟人家是丹修,好些东西都需提前整理的,不然上了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牧丹青明白了。 点点头:“我不会说出去的。” …… 两人从命理课上散学,牧丹青走在路上,感觉时绒被人频频侧目围观。 “啊竟然是她……” “入学第一年就同时登上天乾地坤榜的,怎会是凡俗之人!” “自从知道她是清慈道君的弟子之后,我再看她简直貌若天仙,像极了我未来的道侣!” “胡说!我觉得时绒仙子容貌一直很不错,就是性格……” “性格怎么了,这叫率性自然,别具一格懂不懂?” “是是是,是我浅薄了!” 牧丹青地铁老人脸:“……说得啥啊都是。” 时绒撩了一把额前的秀发:“唉,掉马啦,以后就低调不下去啦。” “咦?表姐你都不惊讶?” 牧丹青镇定脸:“从清慈道君下千机塔救你,你两同框给我打碧水镜视频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俩之间不对劲。回去琢磨了两日,猜出些苗头来了。” 时绒怡然地笑:“果然,师尊爱护我,藏都藏不住,唉~” 牧丹青:“……”这话就你敢说。 牧丹青见她直直往乾院去,不由好奇:“这都夜了,你不用去给清慈道君请安吗?” 按师徒礼说,既然在同一处,为表珍重关切,徒儿每日的晨昏定省少不了。 人家师尊还是中州第一人,怎么说也该更敬重供奉着才是。 时绒:“……” 她倒是想。 时绒:“师尊最近事儿太多,我去了也抽不出空来见我,便免了我拜见,省得我在外头空等。” “唉?”牧丹青沉吟道,“道君从前都是不参与万族联盟之事的,现在如此繁忙,是要同行出海?” 时绒心往上一提。 当局者迷,她竟然才意识到这一点! 师尊不问俗事,隐世已久,先前就算在青云学府,也只拿着青云侍的令牌团在她的院子里,不在外走动,时绒便没想那么多。 师尊去修千机塔,她以为是能者多劳。 后来主动提出参加万族初会,她想师尊是过来单纯地帮她开一个家长会。 如今看来桩桩件件,都佐证他已重新入世。 不知为何,意识到这一点的时绒心里微妙地心疼泛酸起来,半晌:“我不清楚,得空问问。” …… 月上中天,眨眼又是夜深。 “一大把年纪了,哭哭啼啼做什么?” 岳庭院内,白亦面无表情拉开门,要送走老泪纵横的麒麟老祖嘉天逸:“气运之子又非我家时绒一个,你自可找别家去。总不能说我家的徒儿看谁家可怜,谁家有刚需,就随意许配过去吧?” “我孙儿都要没了,我怎么能不哭!”嘉天逸死命赖在门口不肯走,拼命对沧明镜使眼色:“这眼见还有半月就要登船了,这会子真找不到其他人啊!那牧丹青是个丹修,体格只怕太弱了些,没法同麒麟……孟知雪还是个小孩,更加不妥。” 嘉天逸自从知道时绒是白亦的徒儿之后,就预感到大大的不妙了。 本以为可以让孩子们自然相处,水到渠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