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房间,冯问蓝立马飞扑到床上,重新解锁手机屏幕。 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刚才被点开的照片上。 看着看着,冯问蓝顿悟了。 原来不仅仅是美经得住时间的考验。 丑也是。 哪怕她已经和五分钟前的她不一样了,她依然觉得拍立得里的她实在是太丑了。 孟斯礼写的那行字实在太好看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除了一个“my”,别的冯问蓝都不认识。 查了之后她才知道“sacajawea”有向导的意思。 她心想,学神就是不一样啊。 如果换成是她,只会写my gaode map,或者my baidu map。 只不过,看不懂的单词还可以在网上搜寻答案。 孟斯礼把这张相片放在钱夹里的意义,冯问蓝却不知道应该去哪儿找答案。 是方便以后“低头望替身,举头思白月光”吗? 还是…… “还是”之后的内容,冯问蓝没有再继续往下想。 她叹息着,翻了身,躺在床上,出神地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想再想这个问题,还是不敢有所期待。 - 这一晚,冯问蓝又失眠了。 以往她遇到这种事,都会找蒋真商量讨论。 可是,鉴于昨晚蒋真对她的怀疑,这次她没有办法再像以前一样,毫无保留地和蒋真倾诉了,否则更说不清她和孟斯礼之间的关系了。 好在孟斯礼这几天都很忙,没有再来找她。 那个没有想通的问题便被冯问蓝心安理得地抛在了脑后。 周五早上。 冯亦程来小区门口接冯问蓝。 一上车,冯问蓝就遭到了他的灵魂拷问:“那天晚上找到你老公了吗。” “……当然找到了!”冯问蓝坐在副驾驶座上。 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埋怨道:“都怪你,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也不会把他丢在路边了。还好我力挽狂澜,才没有让我的这段婚姻出现什么裂痕,要不然到时候你得负全责。” 冯亦程就这样担上一个“破坏婚姻”的罪责。 他扯了扯嘴角,转动方向盘,驶入主路,突然道:“要不要给你介绍个牧羊人的工作。” “?” 干嘛突然给她介绍工作。 而且工种还这么精准,直接定位到“牧羊人”。 冯问蓝一脸莫名其妙:“怎么,我看起来很像穷得吃不起饭的人吗?” 冯亦程语调闲闲:“我看你这么会找羊,想着这技能不去草原上发挥发挥真是可惜了。” “?我找什么羊了?”冯问蓝一句都没听懂。 “替罪羊。” 冯问蓝:“……” 好会内涵人! 冯问蓝怒瞪冯亦程,气笑了。 笑着笑着心里又流下了心酸的眼泪。 这二十多年她就是这样过来的。 这让冯问蓝愈发怀念她高三毕业那年的冯亦程。 那一年,冯亦程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成了别人家的哥哥,对她的好与日俱增,天地可鉴。 反常得她当时很怀疑冯亦程进的不是警校,而是劳改所。 有一天,她终于忍不住,磨蹭进冯亦程的房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坐在书桌前的人头也没抬,直接说:“钱包在床头柜上,自己拿。” 一听这话,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颤抖着双手,去拿钱包,一边把里面的钱全都转移到自己的裤兜,一边哽咽道:“哥,你是不是马上要去执行什么九死一生的卧底任务了,为什么突然这么反常?你不要吓我啊,我不能失去你!” 这话说完,冯亦程又把钱全都拿了回去,顺便把她赶出了房间。 看着紧闭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