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交涉,相关人员还是只能从无线网络上传来的即时摄像中看看他们的王储与王储妃,他们现在的情形还不是很坏,但不知道还能保证多长时间。 他们遇到的是富有经验而且警惕性高的异乎寻常的匪徒,无论谈判人员多么努力,每次通话时间也只有十几秒,而且挟持者们并不准备与王室和政府讨价还价——现金和黄金最先预备好,但想要借此接近那艘失去了所有讯息的游艇,不可能,必须同时带上皇冠与老迪亚格;现场交换人质?不,不,不,只有老迪亚格和一个直升飞机驾驶员——他知道他的孩子会在什么地方等他,也知道自己应该带着什么去。事实上,当紧急事态应对小组的组长亲自到警备森严的第一监狱提取这个危险的老人时,他就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个混蛋的掌握之中。 他刮了胡子,梳整齐头发,最让人注意的是准备好了皮毛外套,而监狱里有暖气。 谈判人员不是没有尝试过使用强硬些的语气来扭转局势,可惜挟持者完全不上他们的当——在谈判人员挂断电话的数分钟之后,网络上立刻疯狂地流传起一个血腥至极的视频——纯净如洗的天空,明亮的宝石蓝海水,洁白透亮的浮冰……以及被自己同类抛弃的人类尸体,镜头在尸体的面孔上作了特写,这是个年轻人,如果不去看那个被掀去了大半的头盖骨,可以说是相当英俊,他是奥丁王储的随同人员之一,死气沉沉的赤裸躯体在透明度极高的海水中沉浮,很快就有饥饿的海鱼聚拢过来嗅咂他处于半凝固状态的脑浆=——当镜头转至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看书与沉思的人质时,而一个经过电脑处理的合成音在一边淡漠地提醒,是否愿意看见他们的王储与公主殿下也成为此类小故事的主人公。 人人都知道屈从于恐怖分子的要挟无异于饮鸠止渴,但正所谓“别人的痛苦,一根头发丝都挂得住。”(意为把别人的痛苦看得很低),北地距离撒丁足够远,他们的独立组织或说恐怖分子与撒丁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他们只知道自己的王储亚历山大.萨利埃里.费迪南德是因为奥丁的国内事务而被无辜牵连的,而且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个出现的有些突兀的王储以自己历年来的优良表现获得了绝大多数撒丁民众的认可,尤其他在烈性痘病毒事件中所展示出的无畏与从容更是让民众的狂热情绪达到了一个顶峰——他们坚决地认为亚历山大是撒丁王室最为正统与完美的继承人,未来的统治者,或者是一个父亲,兄长,儿子,朋友……他们崇敬他,喜欢他,疼爱他,期待着他为撒丁带来更美好的未来,而不是在一场莫名其妙的挟持人质事件中丧命。 撒丁人并不会像西大陆的人们选择在使馆前游行或者喊着口号示威来施加压力,却会选择一个德高望重的代表去递交一封信件——信件的内容只有很少的几个人知道,但知道的人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恢复自己正常的脸色;使馆人员走出去吃饭,购物,洗衣服的时候都会被撒丁人的黑眼睛死死地盯着,很多人都不要他们的钱,但他们很明显地感受到,如果他们的政府与王室不能让撒丁的王储完好无缺地返回撒丁,他们就得拿自己的命来付账了;——撒丁政府以及女王陛下对此只能表示会呼吁民众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并没有拿出什么具体的章程,更遑论作出相对应的行动了。 但奥丁对此也是无话可说,毕竟按照国际惯例,他国重要人物的安全历来就是由被访问的国家负责的,一国的王储在他们的土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