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丽娅的身体并不适合怀孕,她身型单薄,体质欠佳,窄小的胯部很容易导致难产。 她现在已经尝到了一意孤行的苦头。 医生禁止她再次下床跪拜祈祷,并且让所有人做好剖腹产的准备,并且悄悄地在营养液中混入了麻醉药剂——但一点用也没有,曼陀罗花粉的力量要比化学贫合成的麻醉剂更为悠长,以往积累下来到的药性足以消弭那一点人工制品所能起的作用,罗莎丽娅痛苦的,沙哑的嘶喊,汗水与羊水,血水洇透了柔软的床铺,她甚至无法去后悔自己没有听取医生的建议保留体力,或者采用无痛分娩——当她决定放弃自己原本的坚持时,却发现自己连说话也不能够了,她的整个身体失去了除了疼痛之外的所有感觉。她尝试用力,但一点力气都没有。 白色的人影在她眼前晃动,耳边嗡嗡嗡的,全是距离遥远的杂音。 过去的事情,那些她不愿想起来的事情——她被吊起来,悬挂在床柱中央,父亲挥舞着残破的马鞭恶狠狠地抽打她的脊背与屁股,母亲在一边捧着圣经,谴责自己的过失,因为她居然生下了一个犹如恶魔般下贱堕落的女儿……她进了修道院,那里除了祷告之外不准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吃饭说话的孩子得用舌头画十字架。画在什么地方呢?地上。她得舐地,那些湿漉漉的十字架,很快就带上了血,因为石板地总是有着眼睛看不见的缝隙,而缝隙的边缘就是割舌的刀刃…… 邪恶的异端……血腥的奔牛……溃烂的婴儿……民众鄙夷的眼神……媒体苛刻的评论……最后是,伊诺……失望的眼神…… 他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来。 *** 从“不自然,人为的方式”从母亲的腹腔中取出的婴儿很瘦弱,几乎可以放在一个鱼盘里而不用担心他掉下来。 “一个男孩。”医生说。 “是的。”安托说,他看了一眼手术台上的罗莎丽娅,她单薄的就像白纸上的线描人物。 他面无喜色,不过人们可以理解,自己深爱的妻子生死未卜,就算有了儿子也不会高兴到哪去。 婴儿虽然瘦弱,但足够健康,在婴儿监护室里呆了12个小时,安托就获得允许把他抱起来,他拒绝了护士的陪同,希望能和自己的儿子单独呆一会。 这能让人理解,但令人意外的是,护士回来的时候,没有找到婴儿,还有安托,监控摄像表明孩子的父亲抱着孩子离开了监护室。 他们以为他带着孩子去看罗莎丽娅,但罗莎丽娅所在的重症监护室除了她自己与护士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罗莎丽娅依然处于昏迷中。 最重要的是——她的孩子,是撒丁第三王位继承人,虽然他(她)的母亲成为王储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准确点说,是再也不可能了,但婴儿从来就是希望的象征。 *** 下一张小南瓜就出来了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