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六皇子,七皇子年纪尚小不说,母族势单力薄,才华远不及太子,又怎会被皇帝高看。 可好好的,太子今日怎么过来的? 压下心中的疑惑,江舒宁提起十二分精神,上了木阶退在一边,放低自己的存在感。 安庆结束了比赛,兴高采烈的奔走,三两下就从一边上了高台,看见自己许久不见的二皇兄,更是开心不已。 朱红色的衣袂高高扬起,顶着许多人的注视,安庆朝着那条众人让出的道,快步走到赵崇昱身边。 她扬眉昂首,喜不自胜,“皇兄何时过来的,可看了比赛?” “方才过来的,凑巧看到棠儿赢了姑母,”他语气蕴着宠溺,在看到安庆亮晶晶的眼眸,遂又夸道,“比去年厉害了不少。” “那是自然,去年最后一场输了,我可是很不甘心的,今年再来一次,当然得赢!” 虽说马球比赛每年都有,可这也仅是安庆参加的第二届比赛罢了。 但既然赢过了,安庆便不会再继续参加。 “可想好了向父皇讨什么?” 安庆咧着嘴角,颇有几分自得,“当然想好了,父皇的疾风很不错,我想要它!” 汗血宝马疾风,与前些日子安庆那遭了罪的白露属于同宗。 睨着安庆,赵崇昱眸间有几分无奈,“看样子,父王是得忍痛割爱了。” 安庆没说什么只得意的笑了笑,在环顾四周寻找江舒宁身影时,却意外瞥见了自己皇兄身边的玄衣少年。 她之前见过这人,正是武安侯世子陆行谦。 视线交汇,陆行谦才仿若后知后觉的拱手行礼。 他一袭玄色衣袍,眉目清冷,瞧着就寡言少语,不苟言笑,却又隐隐透着几分倨傲,就算是站在她皇兄面前,也丝毫不显逊色。 可这位水师左卫指挥使同知,怎么在这南郊围场?不应该在卫所上值么? 且看他模样,显然是对着马球比赛不感兴趣。 安庆上下打亮了一眼陆行谦,随后对着赵崇昱问:“陆世子是和皇兄一道过来的?” “是啊,皇兄今日去水师左卫营看了陆世子演兵,这不又想起你今日比赛么,便邀世子一同过来看。” 原来如此,安庆就说嘛,这兴致缺缺的样子,和周围格格不入啊,肯定不是主动来的,是皇兄邀请的,那倒合理。 只是看到这人,安庆就不由自主想起前几日,江舒宁对自己说过的话。 江舒宁说,她并不愿意嫁给这位陆世子的啊。 安庆半掀着凤目,嘴角微微勾起,心中已然有了计较,约莫就是江舒宁觉得这位陆世子太闷了,没甚趣味,才不愿意嫁给他的吧。 看看,即便是青梅竹马,也未必两情相悦呀。 江舒宁在一边远远看着这几人,并未上前。 身侧的别枝走上前来,小声提醒,“公主是在找我们呢,江小姐可要过去?” 只要她稍稍抬头,便能瞧见安庆四处张望的模样。 江舒宁藏在宽袖下的手不自觉交叠攥紧,眉头拧起,心里挣扎又犹豫。 若只有公主在,她肯定是会过去的,公主才赢下这马球赛的魁首,实在不容易,她一路看着安庆皇宫内外两边跑着练习,也知晓她的艰难。 江舒宁将安庆视做自己的朋友,这样值得庆祝的是,当然得与朋友在一处了。 可 还未,等江舒宁多想,安庆便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安庆挥退挡着路的众人,丝毫不在意周边人谨小慎微的模样,轻快的走到江舒宁面前。 安庆瞪着她,“找了好久才瞧见你,看到我赢了比赛,还不赶快来找我,在这磨蹭什么呢?” 她遂解释道:“今日太阳大,晒得头晕,我让别枝扶着我去客舍那歇了会儿,这会儿才过来的。” 安庆将她扶正,仔细瞧着她如玉的脸。平常白皙光洁的脸颊,透着浓稠的粉晕,水眸也颇有几分迷醉。 安庆凝眉,啧了声,“倒是我没想到这层,早知道便让你带把伞来。” 话了几句,原本在安庆身后的人也缓步从容过来。 江舒宁抬头,那深邃的眉眼便映入她视线,她呼吸一窒,赶忙弓腰行礼。 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江小姐不必多礼。” 江舒宁拘束地起身,垂眉敛目,不敢再看面前的人,可又听见他说。 “早就听安庆谈起过江小姐,今日一见,倒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百闻不如一见。” 第30章 立冬 听见这话, 江舒宁心里咯噔一下,而后下意识就朝安庆的方向看去。 安庆在太子面前多次提起自己?这是什么意思?提她做什么? 江舒宁平日里与公主做得最多的事情,不过就是一起听课看书, 再多就是吃饭说话,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令人说道的地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