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遇到了江舒宁,遂并未起疑,而江舒宁也没有告诉她自己刚才的经历。 她若是告诉了别枝,别枝肯定会为他担心,进而公主也会知道,那后啾恃洸果就会脱离她的设想。 江舒宁只想知道,究竟是谁要她的命。 她自认自己行事还算安稳,也从不主动与人为难。且那贼人袭击她的时候,实在过于蹊跷,她这番出宫,低调谨慎,几乎没什么旁的人知晓,更没有什么人知道她那时会在西街。 不知怎么,江舒宁恍惚间想起午时在平阳侯府碰见的福安县主。 江舒宁伸手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 她和福安县主也不至于有如此深仇大恨,兴许是她多虑了。 * 这日,秋高气爽,日明云稀。江舒宁和安庆在庆云斋外坐着闲谈。 她们二人已经有半月未上课了。 除了逢年过节有这般多的时候,再就没有了。 安庆伸直自己搭在杌子上的腿,悠悠叹了一声:“也不知道父皇母后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少了他们,纪夫子陈夫子又不在,真是冷清又无聊,连去骑马射箭都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江舒宁被安庆这话逗笑了,下意识抬袖掩面,继而又道:“这才半月呢,公主就觉得无聊了,我记得两年前公主可不是这样。” 确实,两年前的安庆巴不得天天待在围场,日日练马,要她上课,每次都如同逼她上刑场一般也就是这两年来才好了不少。 陈学士说她,许是因为学到了点东西,看书的时候,不再一概不知便会觉得有趣了。 安庆虽不愿意,承认但似乎真是这样。 可还未等两人闲聊几句,一内侍便自宫门外,匆匆前来,神色着急忙慌,过门槛时险些跌了一跤,还是旁边的内侍及时搀了一下才没摔跤。 进了庆云斋,那着急的内侍又开始喊着。 “公主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他奔走上前的时候,被明月拦了一下,明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在公主面前怎么如此失了仪态,你口中念叨的又是什么东西,这样着急慌张,也不怕惹了公主生气?” 诚如明月所言,安庆这边已经空气已经凝滞,全然没有刚才和谐。 连坐在一边的江舒宁也忍不住拧起眉头。 她在这翊坤宫待了快有三年,还从未见过翊坤宫哪一个内侍宫女这般慌张的模样。 安庆驭人一向厉害,只是寻常的事情,不会有人敢这般模样。 那内侍跪跌到安庆面前,连连磕头。 “公主恕罪,奴才只是一时慌张,失了神,不是有意冲撞公主的。” 压下心中的不爽,安庆挑起眉头,“那你便和我说说,究竟是何事使你如此慌张?” 那内侍赶忙抬起头来,一边拭着额间的碎汗,尽力让自己冷静。 “回公主,是秋猎,五台山那边出了刺客,妄图谋害皇上” 安庆豁然起身,一把拽着那内侍衣领将他拎了起来。 “父皇如何了?” “有纪大人护驾,皇上受了轻伤,应是无碍了,只是” “只是什么?”江舒宁此刻也忍不住担心。 纪大人只是一介文官,又不会武,印象中也一向清瘦,又怎么能挡住刺客? 安庆颇有些不耐烦,“接着说。” “那纪大人据说受了重伤,如今还在昏迷当中,皇上已经即刻返程,不日就要回京。” 江舒宁呆愣,“你你说什么?” 第36章 议亲 那内侍缓了口气, 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还有几日回宫,你告诉我,父皇他们还有几日回宫?” 公主少有这般神色狠厉, 这让那内侍才平定的心又开始坠坠不安。 “公主公主” 江舒宁站起身来, 行至安庆身边,轻手拍了拍她的背脊。 “公主别动气,静下心来问他罢, 你这样吓他, 他说话不利索,倒也是耽误了时间。” 她声音柔和, 却藏着几缕难以察觉的担忧。 安庆闻言才松了手, 坐回花梨木交椅上,侧倚着扶手, 语气较刚才温和了不少,“你且仔细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