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但好像也落下了病根。四肢时常绵软使不上劲,就连久站都撑不住。 那架木梯约莫三十来级,放置的还算稳当,她手脚并用往上,途中竟停下来歇了四次。尤其爬至高处时,只觉手脚酸软又颤又抖,好几次差点摔下。 等姜莺终于爬到墙顶,已经感觉去了半条性命。她瘫软地坐在墙头,等养足了力气抬眸,望见一片比身后更为广阔的天地。碧草如因翠□□滴,远处院落不似姜府华丽,却古朴幽深隐隐透着股神秘。 她的夫君会在这里吗? 罢了,总要进去找找才知道。姜莺俯身打算一跃跳下,然而眼前骇人的高度实在可怕。太高了,白墙另一面没有木梯,下面铺着一层浅浅的绿草。她情不自禁摸了下自己的腰臀,摔下去肯定疼。 内心做了一番激烈的斗争。听那个叫小鸠的丫头说,她从九十九级的石阶滚下,那种情况都能活下来可见福大命大,与之相比这点高度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她不想呆在身后这个鬼地方了。 她要去找夫君! 什么都无法阻挡她找夫君的路! 姜莺咬牙,奋力做着决心。然命运已经等不及了,脚底不知踩到什么一滑,身子飞了出去。 下落瞬间,姜莺脑海一片空白,心跳快得似乎要蹦出嗓子眼。她听到耳畔风声猎猎,本能地发出尖叫:“啊啊——” 身体急速下落,让她没有时间思考。她闭眼静静等待落地的疼痛,然而等了许久,耳畔风声停止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姜莺察觉,自己似乎重重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她再次闻到梦中那股熟悉的乌沉香。 她睁眼,望见一张陌生的俊脸。 这人约莫二十多岁,面上无悲无喜眸子冷冷清清,容貌仙姿秀逸,说不出的翩翩绝世。 他是站着的,而姜莺稳稳落在他的怀中。好奇怪,明明方才下落时那样害怕,现在却好像归巢的倦鸟,她感到内心前所未有的宁静。 “那个” 她想说点什么,然刚开口已被男人冷漠的声音打断。他的语气不容置喙,还带着斥责:“不听话!” 听他说话的语气,这人认识自己? “放着大门不走爬墙也不怕摔了,姜莺,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天知道,方才看见姜莺从墙头摔下,王舒珩有多害怕。这姑娘不久前才摔过一回,这一摔谁知道会摔出什么怪病。 还好他飞速而来接住下落的姜莺,若再来晚一点姜莺肯定摔了。 “那个能先放我下来吗?” 王舒珩依言将她放在地上,姜莺站稳立马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挺拔高俊,她特意绕至身后望了望背影,与记忆中那个熟悉的身影简直如出一辙。 “这位公子” 王舒珩挑眉:“公子?你以前可不叫我这个!” 许是紧张,姜莺变的语无伦次起来,“抱歉,我我不久前受过伤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夫君。有人告诉我夫君在这里,请问我我的夫君是住这儿吗?” 对方久久不回答,姜莺心头漫上一股失望,他真不是自己的夫君吗? 转眼却见男人已经走到跟前,似是微微叹息一声,抬手拿掉她乌发上不知从何而来的落叶,声音放软几分:“怎么这么晚才回家。”他语气极淡,也很平常,“抱歉是我的错,不该扔下你独自去汴京的。” “你到底是谁?” 王舒珩又走近了些,“不是找夫君吗?夫君就在眼前,怎么,认不出我了?” 有过前几次被骗的经历,姜莺很谨慎,“那你告诉我我的身世,父母是谁与你如何相识何时成婚?还有我为何醒来会在姜府,那里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 王舒珩按照事先计划一一作答,说完见姜莺没反应,不禁心道:莫非自己演技太过拙劣,姜莺不信? 其实这会姜莺已经信了大半,莫说此人身形与记忆中的对得上,周身乌沉香更不会骗人。不知怎的她有点难受,又想哭了。 姜莺忍着眼泪,抬眸眼睛红红地瞧他:“抱歉,我不是不信,实在是这些天被太多人骗了。你既说这里是我们从汴京移居过来府邸,能否带我看一看。” 若他们真是夫妻,那生活起居的痕迹是骗不了人的。 “好。”王舒珩依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