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些,嘱咐说:“你与我出门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王舒珩一一道来:“第一,此行是为公务在外不准撒娇,第二不准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第三你扮作男子。如何,能做到吗?” 这次同行中有不少人认识姜莺,王舒珩想着,姜莺以后极大可能嫁去泉州,在王府呆过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说完见姜莺不答,又问:“做不到?此行路途遥远,白沙镇条件不比临安,你做不到也” 姜莺摇头。她不懂公务也不懂夫君为何要这么做,但既然夫君愿意带她前往还是不要问东问西了。姜莺从不觉得自己是喜欢撒娇的人,不撒娇不透露他们的关系,她能做到,不过第三条就有点难办了。 她本打算回屋收拾一箱首饰衣服,带去白沙镇每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凭她的姿色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凑到夫君跟前。不过如果扮作男子,那就不能穿好看的衣裳也没有精致的首饰 姜莺一番犹豫,咬咬牙忍下,说:“一言为定。只要能和夫君在一起,我不怕吃苦。” 事情就此定下,姜莺扮作王舒珩的贴身小厮随行。不过既是扮作小厮,那这趟丫鬟就不能带了。 小鸠得知被留在王府很不放心,跑去找王舒珩道:“殿下,二姑娘从未出过远门。此次出行,还望殿下多多担待。” 王舒珩淡淡嗯了声,小鸠又嘱咐说:“奴婢听闻此次殿下要去的是白沙镇,白沙镇附近岛屿众多,殿下有所不知,当年二姑娘就是在白沙镇附近的琼华岛落水的。” 姜府在琼华岛有座避暑的宅子,当年漆老夫人六十大寿姜府举家前往琼华岛祝贺,不想姜莺意外落水,醒来后反应就变得有些慢,且看见琼华岛就怕,因此从那以后就没有再去过琼华岛附近了。 王舒珩心中记下,翌日天微微发白,王府一众人马早早起床准备出发。 这趟姜莺打扮的极为低调,她背着一只靛青色的小包袱,里头有三套里衣和中衣,还有两套灰白的外衫。这会未施粉黛未着首饰,一张小脸白里透红,看上去粉嫩嫩的。 出门前小鸠把姜莺拉至角落,压着嗓子说:“小姐,这趟你可得看好殿下。听闻白沙镇妓子多能勾人,你要天天盯紧,可不能让殿下在外头留宿。” 这个想法与姜莺不谋而合,她也是这样想的。然而小鸠也有自己的考虑,眼下她们二人寄居在王府,虽说二姑娘这个假王妃迟早要走,但走之前若王府来个真王妃,那真王妃岂能容得下她们?女人都是善妒的! 姜莺拍拍小鸠肩膀,胸有成足的模样:“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勾得走夫君。” 一切准备就绪,姜莺背上她的小包袱就要出发了。她这身衣衫是特意改小过的,但套在姜莺身上还是空荡荡的,好像哪家调皮的小孩偷穿了大人衣裳。 王舒珩不禁想起她踢开王府大门,娇娇喊夫君的那日。他越看越觉得顺眼,伸手帮姜莺整理了下幞帽,指着后面一辆马车说:“坐到那里去。” 此行多为男子,男子骑马女眷坐车。王舒珩不可能为姜莺单独备一辆马车,便说自己的贴身小厮身子不好,须得和车夫坐在前室,女眷们坐在马车内。 趁着没人注意,姜莺伸出小手,悄悄在袖子低下捏了捏王舒珩的手指,轻飘飘扔下一句谢谢夫君便跑了。 王舒珩看着那个纤弱的背影气的摇头,昨日才答应不能撒娇,还没出门就食言了。有时候,他是拿姜莺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头,姜莺背着小包袱上了马车。车夫是一位四十左右的大叔,一口临安乡音很是亲切。她刚刚坐好,后头马车车门忽然打开,里面探出来一个脑袋。 女人唇红齿白,面目和善,说自己是郑从事的妾室名唤阿玉。阿玉是个热心人,一见姜莺便凑上来说话,“你就是那个贴身伺候殿下的小厮?哎哟喂,瞧瞧这细皮嫩肉的,长的比姑娘还俊。我要还是独身,都要被你迷住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