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厂子倒闭,但最后被季雪收购,还给盘活了。 这报纸上报道的就是这件事。 她让一百多的下岗职工,重新有了工作,有了饭吃。 “给我听好了。”沈逸沉着脸,突然对刘玛丽发话,“这件事到此为止。小灼愿意跟她好,那就随他去。” “什么?随他?”刘玛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逸,难道就因为你接手了厂子,你就对她网开一面?就算她是个小厂长,又怎么样?她怎么配的上小灼?怎么配进我沈家的门?” 沈逸面露讥讽,“你想想当初你又是如何进的我沈家的门?” 刘玛丽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叫起来,“沈逸,你以为想嫁给你啊?我只恨我当初瞎了眼。我刘家不比你沈家差。我爸、我哥,在唐人街谁不认识?当初,要不是我,你还在饭馆刷盘子呢。” “你要是觉得委屈,那就离了吧。”沈逸在看到刘玛丽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时,终于说出了这憋了多年的话。 刘玛丽怔了,好像突然挨了一记重拳,脑子有些懵,又有些疼。 “这么多年,也确实委屈你了。离了吧,离了,你就可以回到美国,去过你想要的那种自由、奢靡的生活。”沈逸继续道。 当年,国内形势不明朗,他跟父亲又不和,就跟人偷偷去了美国。 去那之后,举目无亲,就在刘家开的饭馆里洗盘子。 那时的刘玛丽,年轻漂亮,明媚张扬,追她的男孩子特别多。 可她偏偏就看上了从国内来的沈逸。 她给了他这个身处异国他乡的游子一份温暖,陪他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 所以,结婚后,沈逸也尽可能的对她好。 甚至,连刘家,他也竭尽所能的扶持。 但是,刘玛丽永远不知道满足,近几年更甚。 她大约是恐惧自己年纪大了,姿色不再,害怕他另觅新欢,所以就拼了命的折腾。 折腾的沈逸也累了。 刘玛丽怔了好一会,又情绪激动的吼道,“我不离,我凭什么要离?我苦了这些年,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业,难道要便宜外面的小婊、子?” 沈逸听她这话,只嘲讽着摇头,“刘玛丽,你究竟当我沈逸是什么人?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刘玛丽,“……” 她突然给了儿子沈煜一个眼神。 这傻孩子,爹妈在闹离婚呢,他怎么一句话都没? “你放心,就算离婚,该给你的,我一样不会少。你后半半辈子仍旧可以衣食无忧。” 沈逸说完,收拾了桌子上关于季雪的资料,起身就要上楼。 刘玛丽连忙起身追过去,“我不离婚,我不可能离婚!” 沈逸置若罔闻,直接上了二楼。 刘玛丽没跟上去,只站在楼梯口这嚷着,“沈逸,你休想这么容易打发我?” 没一会儿,沈逸穿上了一件黑色外套,手里拎着个皮箱,下了楼来。 刘玛丽慌了,连忙扑过去,要抢皮箱。 “你干嘛?你还要出去住不成?你不许走。” “刘玛丽,既然跟着我这样痛苦,趁早分开对彼此都有好处。”沈逸避开她,神色冷漠的又补了一句。 “离婚的事,回头我让律师直接跟你谈。” 说完,拎着皮箱,径直出了别墅的门。 刘玛丽追到了门口,沈逸直接开车从车库那边走了。 屋里,沈煜木然的坐在轮椅上,他觉得他应该说点什么,或者阻止什么的。但是,他却什么也不想说,不想做。 从小到大,这样的场面,他不知见过多少。 开始是害怕,后来是厌烦,到现在,已然麻木。 甚至,他真的巴不得他们离了吧。 自己推着轮椅,他安静的上了楼,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此时,窗外,万家灯火,霓虹灯璀璨,沈煜心底却是说不出的孤寂。 他想到了弟弟沈灼,想到了她那个为了他愿意与世界为敌的对象。 突然,心里好酸啊! 刘玛丽没追上沈逸,气的回来是一通打砸,下人们一个个站在角落里,噤若寒蝉,生怕夫人一个不高兴,又被辞退了。 餐桌上的盘子溅在地上,砸的那只贵妇犬吓的又躲到了沙发底下。 “这一切都是季雪那野丫头害的。要不是她,沈逸怎么会这样动怒?竟然要跟我离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