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都当大厂长了,怎么还被一个小媳妇压了一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啊?还家里的武则天,你也不嫌臊得慌!”李爱国喝了点酒,酒壮怂人胆,惧内的他倒是教训起别人来了。 他也不怕丢人,大不了推给酒水,一句喝大了全忘了就可以功成身退。 还可以借口喝酒才说胡话。 总之,平时敢说的不敢说的,现在都在往外倒。 陆茂行不抽烟,拒绝了他递过来的中华,神色舒朗,清风明月不见得有他坦荡,嗤笑一声回道:“你用压一头这个词儿,就说明你根子上歪了。夫妻本是一体,哪有谁压谁一头的说法?我压她了我就高兴了?我图什么啊?我只想她活得自在过得幸福。生什么我都爱,我更愿意要女儿,像她最好,让我看看我媳妇小时候是多么可爱乖巧的样子,多好。” “你就吹吧。我也见过几个说更喜欢女儿的,不出几年都拼了儿子。大环境就是这样,你能清高到哪里去?”李爱国吐了口烟,逆着风,差点把自己呛死。 陆茂行没有关心他的死活,只是问他:“如果想容将来的孩子跟她姓,你老李家是不是就算后继有人了?” “你想什么呢?想容将来的婆家能有我家里这么开明?别开玩笑了,我为什么要去赌女儿的婆家开不开明?我直接有儿子不好吗?我敢确定他的孩子一定会随大流跟他姓,这么一对比,你咂摸咂摸其中的差别。”李爱国觉得陆茂行太天真了,冠姓权这个东西,男人握在手里几千年了,能给你女人家让出去? 真要是能让出去,那就没有冠姓权这个词儿了,大家随便姓啊。 陆茂行被他嘲讽一通,也不生气,只是感叹一句:“如果大家都不改变,那就永远不会有变化。你怎么知道三五十年以后,是不是女性觉醒,开始主动拿回冠姓权呢?毛教员也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跟她们姓本来就是应该的,再说了,怀胎十月,受罪的又不是男人,本来也没有道理抢走冠姓权。你要是继续跟我争,那我就撤了,我家秋实天天腰酸腿软的,我得给她做按摩去。” “嘁,小男人做派,成不了大事。”李爱国见他顽固不化,说话也开始没分寸了。 陆茂行还是不气,反倒是笑笑:“我的大事就是让我家秋实过好日子,不好意思,我肯定能成。” “赶紧走,别让我看到你,还不够我生气的。”李爱国开始酒言酒语,不给陆茂行台阶下了。 陆茂行才不稀罕他的台阶,自己麻溜回楼上去了。 到了楼上,却发现他媳妇儿房秋实同志,正张开双臂等着给他一个拥抱。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扑过去搂在一起,开始撒泼:“你卖乖也没用,你刚在吃饭的时候说什么?说大不了踹了我重找一个?不行,你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你得补偿我!” “那好啊,你来,我补给你。”至于怎么偿,当然是…… 拉上灯,关上窗,卷起被子嘿嘿嘿。 陆茂行嘿嘿嘿起来简直不是人! “你刚说什么?”他怀疑自己幻听了。 房秋实趁机大喘气:“说你不是人!” “那我是什么?”陆茂行生气了,为此决定继续不做人。 房秋实笑着投降:“你是我的亲亲老公呀(vev)” 陆茂行被这一声老公撩得心花怒放,果然还是没法做人。 那就……不做了吧。 下着雪的夜,北风呼啸,室内却暖如阳春。 第二天谢斐文果然放弃了两个女儿,房秋实没有签谅解书,最终谢斐文因为故意伤人被拘了三个月。 三个月后是什么样,房秋实不清楚,现在,她只想回去刷题,备战全省的期末模拟统考。 从派出所出来,居然看到了楚轩,两人隔着红绿灯对视了一眼,她笑着点点头,他却冷着脸离开了。 算了,都拒绝人家了,没道理勉强人家坦然接受。 她不知道的是,楚轩在她走后又从小巷走了出来,手里握着扬江高中这次的光荣榜,上面赫然有着她每门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