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见过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土味,一个比一个恶臭。 跟谭晓东根本不能比。 她也曾找过谭晓东,想吃回头草,可谭晓东已经一颗心扑在了房春花身上,视她为无物,即便她哭诉自己多么辛苦,即便她发誓自己重新做人,可依旧换不来谭晓东的回眸。 她后来发了狠,跟了一个暴发户,可没过半年就被甩了,无非是嫌弃她好吃懒做,除了赌博就不干别的。 可这人哪,上了岁数了,想改也是改不了了,坏习惯是有惯性的,她明知道自己这样下去还是找不到受得了她的人,却已经没有耐心去改变自己了。 干脆破罐子破摔,今天跟这个混混,明天跟那个玩玩儿。 这两年暴发户多,她也不愁找不到目标,可她就是生气,凭什么? 凭什么房秋实可以过得那么鲜花着锦,而她只能像下水道里的耗子,整天为了生计发愁,整天跟那些腌臜的、下贱的臭流氓厮混? 她找不到答案,或者说,她明知道答案是什么,可是她绝对不会承认,那是她自己作成这样的,也不会承认,是她祝翠莲不如别人。 后来房冬果回来了,在赌桌上遇着了她,被她跟赌场老板做局,一万多块钱全骗走了,五五分赃,想想她就觉得痛快。 再后来,房冬果一穷二白,找到她求她借点钱,她便出了个馊主意,让房冬果去卖女儿,没想到这个智障真的听了,听了,哈哈哈。 她至今都忘不了房秋实他们特地从国外赶回来时那着急忙慌的样子,那会她就在派出所对面理发店里看着呢,真是活该! 只可惜卖掉的只是房秋实的侄女儿,要是把房秋实自己的孩子卖掉就好了。 这么想着,这么盼着,她终于在今年夏天把这一家子盼回来了。 全村的人都上赶着巴结房秋实,她却等着看房秋实什么时候摔下来,摔得一蹶不振,摔得痛不欲生。 而这个摔法,她也想好了——找房冬果报复房秋实。 房冬果是被抓了,可这年头越狱也不是什么难事。 房冬果已经卖过一次孩子了,一回生二回熟,卖一卖自己姐姐的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不,她刚从监狱探监出来,这就遇上了,真是巧了。 她看着车窗内的房秋实,房秋实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房秋实懒得搭理她,转身让陆茂行把车开走。 祝翠莲却忽然扒住了车窗,笑得瘆人:“这么着急走啊?怎么,怕了?我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到头了,哈哈哈。” 房秋实还是没理她,只是扬起手中的油笔,猛地戳在了她的手背上。 痛得她嗷的一声松了手,再想过来扒窗户却是不能了,车子引擎咆哮着,走了。 后视镜里,她那一脸阴险的笑,看得人头皮发麻。 房秋实忽地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她从哪里冒出来的?监狱?” “嗯,那边确实是监狱。”陆茂行瞬间想到了一个名字,“房冬果在里面。” “回去让爸把孩子看紧了,我总觉得她要打孩子的主意。”房秋实并不是想用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别人,只是祝翠莲这个人,实在是太过无耻,太过卑鄙,她不得不防着。 回去就到三楼找出来缝纫机,照着记忆里后世防走丢手环的样子,给三个孩子全都做了一套。 每套手环都是一大一小,中间用松紧绳连着,大的套在大人手上,小的套在孩子手上。 手环扣子是粘贴扣加纽扣的,双保险。 等她把手环拿下去给陆晋源的时候,陆晋源却觉得她小题大做:“你就是工作太忙了,容易多想,不行跟茂行出去散散心,现在是法制社会,哪里有那么多惊心动魄的坏事,别自己吓自己。再说了,北京不比这里五湖四海的人杂?我也没把玉庭看丢嘛。” 房秋实还想再说点什么,陆晋源却有点不高兴了:“哎呀,年轻人不要总是不放心这个不放心那个的,我说没事就不会有事,再说我和你史阿姨两个人看着呢,不会出事的!” 房秋实没辙,到了楼上让陆茂行再去说说陆晋源,陆茂行把刚刚打板好的衣服样品放下:“行,回头小王那里我也去说一声,让他跟他监狱那边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