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 剿灭党羽,杀光三代亲族, 九族之内皆流放监狱星, 参与的朋党判处连坐罪, 宁错杀一百, 不放过一个。 而自民党党魁诺伯特在战争中身受重伤,不仅如此,他还不眠不休的工作, 加重了病情,伤口出现了内出血,不治身亡。 格罗弗远没有诺伯特那般的魄力,根本控制不住议会的局面,这更加剧了议会的分崩离析,地方开始各自为政,互设官税与关卡,把一切弄得乌烟瘴气,分崩离析的议会迎来了新的革命,路易斯一路斩断了土霸王的爪牙,用鲜血染红了帝路,没有隐忍,没有退让,步步为营的爬上权利巅峰。 只是他的儿子永远深眠在这片土地,这一次他怕是真的不能听到小崽子改口了。 他开始懊悔,他为什么要把鹰鸷交给小崽子,为什么要教导他学会驾驶机甲,为什么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如果这个孩子什么都不会,他就会乖乖的跟其他人一样躲在大礼堂,安安分分的等待救援;如果他没有天天抓着孩子学习,小崽子会跟其他小朋友一样天真不谙世事,这样一来,小崽子便不会有危机意识,更不会铤而走险。 凡事没有如果…… 偌大的皇宫令他感到空虚至极,他把笔搁在桌面,问了一声杰西,“夫人在哪?” 杰西心虚的看见他一眼,“殿下,夫人在墓碑那儿。” 提到墓碑时,杰西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自打小公子出事以后,夫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哪有人把衣冠冢建在家里的?这不是瘆得慌吗? 闻言,路易斯一言不发,转身走向了繁花锦簇的花园,那墓碑便是建在花园里,按园园的话来说,花园什么时候都有姹紫嫣红的鲜花,方便阿羽时时赏玩,她在附近修了一个杂物间,里面摆满了孩子的玩具,墓碑上摆满各式各样的小点心,几乎她每天都会拿来不同花样的点心,墓碑旁边种着一课老槐树,老槐树上用绳子系着秋千,她在这儿一坐便是一天。 她的状态跟别人不一样,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声,也没有潸然泪下,只是木讷的坐在树下,眼眸里带着几分空洞。 有时候,路易斯很怕面对这样状态的温园园,仿佛他还什么都没有说,便已经输了。 直到他走到温园园的面前,温园园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她的那双眼睛是睁开的,又像根本没有睁开,空洞洞的。 路易斯把外套往她身上一披,低声呢喃道:“不早了,回去吧,这天冷得快,在这里坐是要冻着的。” “我再等等,我怕他找不到回家的路。” 路易斯的话哽在喉中,他索性坐在她的身侧,“行吧,我陪你等,这样你会暖一点。” “你说他为什么不来见我呢?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为什么一次都没有进我的梦呢?在我们那儿,故去的亲人都会用托梦的方式去告诉家人,他们的近况,他为什么一次都没有跟我说呢?” 温园园困惑的看着他,眼眸里有着化不开的惆怅。 路易斯舔了舔干涩的下巴,沉吟道:“或许我们都是不称职的父母,所以他才不来吧,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过来等,你若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话,那就更见不到他了。” 温园园搓了搓的胳膊,“可是,我想再等一会。” 她叹了一口气,低沉道:“是不是我做错了?” 如果她让阿羽按照原文的那种成长,或许他就不会死了,这样他就可以顺遂的长大了,她或许根本就不应该来帝都星,她本以为自己会改变小崽子的命运,没想到她把事情变得更糟了。 路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