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对方往前:“给我罢。” 纪明焱眨巴眨巴眼睛:“啊?” 吴惟安:“给我罢,一会儿我给她。她现在——”他垂眸,轻声道,“心情貌似不太好。” 纪明焱表示明白,将糖葫芦给了吴惟安,拍了拍妹夫的肩膀,便又开开心心出了房门。 吴惟安咬着他的冰糖葫芦,看着纪云汐的,柔声问道:“你真不吃?” 纪云汐根本就没回他。 他轻叹了口气:“那我吃了?” 纪云汐依旧不回。 吴惟安:“我可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偷拿我钱。” 纪云汐睁开眼睛,语气危险:“你说什么?” 吴惟安:“没什么。” 他懒懒靠在床边,一脚在床下,一脚屈膝于床榻之间。 他微咬着糖葫芦,眼中闪过一丝轻笑:“我原以为你不在意。” 毕竟都能在他面前出浴不是。 纪云汐微微沉默了一会儿,阖上双眸:“我确实不在意。” 吴惟安失笑:“你这性子啊……” 无形感知到从纪云汐身上释放出的警告之意,他没再往下说。 这夜,吴惟安在床边心满意足咬完了两串糖葫芦,洗漱回来时,纪云汐已经睡着了。 他将她睡乱的一头黑发拢到一块,在她身侧躺下。 女子幽香萦绕在床笫之间,指尖还停留着滑腻的触感。 他闭上双眸,开始运转内功心法,直到心绪恢复平静无波,才沉沉睡去。 而在谢家,谢家夫妻俩却无一人入眠。 谢家是靠倒卖发家的。 谢家祖上瞅准了西域和大瑜两地差异,特地联合武林门派,行走大瑜与西域之间,将西域等极富地域特色的瓶器毛毯,以及香料等运到大瑜,再将大瑜上好的茶叶、绸缎等运至西域。 谢家是最早开始这么做的,故而打下了非常好的基础,西域和大瑜两头的人,都认谢家。 而谢家家中,也养着不少武林高手,其中大多都是北山剑派的弟子。 十二名北山剑派的弟子站在院子中。 谢家家主站在众人面前,痛心疾首道:“明日午时便是我儿的……”他顿了顿,眼中闪着狠厉之色,“到时就劳烦各位了,只要在那吴惟安!”提到名字,谢家家主咬牙切齿,几乎要把吴惟安给咬碎,“到刑场之时,将他一剑刺伤,刑场必定大乱,而且他也无法主持之后的行刑之事,我儿便可暂时逃过一劫。你们其他人务必趁乱劫走我儿。” 谢家家主继续道:“我查过了,此次吴惟安和纪云汐带来凉州的人不多,纪云汐就不用多说,只带了几个丫鬟,根本手无寸铁之力。而吴惟安,他带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厨娘,一位年迈的老管事,还有个脑子似乎有些问题的扫地小厮。他们根本不可能是你们的对手,而那些衙门的捕快侍卫,你们先头都打过交道,更是知道他们也就三脚猫的功夫。此事定然能成,事成之后,我必定不会亏待你们,也不会亏待北山剑派。长老那里,我更是会请夫人和他说一声,提拔提拔你们的剑法。” 听到谢家家主最后一句话,北山剑派的十二名弟子眼睛悉数一亮。 他们虽然没谢家有钱,但手中也不缺银两,他们真正缺的是,内门长老的指导。 这可是花钱都买不到的。 一旁谢夫人补充道:“还有那纪云汐,若是她明日也去刑场,你们务必给我刮花她的脸!!” 谢夫人咬牙。 这两个人从上京城来,老爷说不能杀。 既是如此,那刮花纪云汐的脸,总是可以的。 她倒要看看,这人的脸被刮花后,后半辈子要怎么活! * 第二日,是个晴天。 三月暖阳泛着春日的慵懒,院中枝丫跟着春风微微拂动。 凉州城里,暗潮汹涌。 可府衙后院,却一派轻松。 凉州虽没有上京城那般繁华,但不在天子脚下,很多事情便无须顾忌太多。 吴惟安和纪云汐两个主子更是不太管下人,故而下人们最近日子都过得很是轻松惬意。 午膳之后,吴惟安准备出门前往刑场。 一旁,纪云汐也在吩咐宝福备马车。 吴惟安远远听见几个字,特意走过去问:“你也要出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