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可以上网,人人都有发言权,舆论往哪边倒,哪边就站在道德制高点处,更遑论在此案中,时德明是一个十足十的恶人,没有任何洗白的可能。 那么,一个诱饵,就在此时化成了。 顾经闲在雪崩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后,只觉是预言梦,如今彻底明白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传说中上一世的事。 因此他对付起时家来可以说毫不手软。 顾家比之时家历史更悠久,名望更深远,也许现在明面上的经济无法和京城的何家相提并论,可顾家坐拥的人脉错综复杂,其根之深之长,蔓延范围有多广至今没人清楚。 莫伦当然也想不到,他自认为靠谱的消息不过是顾经闲刻意放过去的。 顾经闲只起了一个引导的作用,实操还是莫伦自己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操纵了一场时家的危机,同时让远在Y国的莫伦露出马脚,他的经商头脑仅次于他的对商场上勾心斗角的运筹帷幄。 顾经闲右手撑起脑袋,半垂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时怀手机。 据他推测,该是何康阳加他家小男友的微信才是。 或许这个女的就是何康阳,买了一张手机卡? 时怀洗完澡,穿着黑色纯棉睡袍出来时,见着的就是一张美男侧卧的场面。 顾经闲穿的衣服不是今天去拜寺庙的运动衣,而是一套黑色修身的衬衫和长裤。 这套衣服是他们回来后去逛商场买的,时怀给他挑的, 衬衫远远看去是纯黑色,走近一看才能发现领口处有着碎碎的星星白点,衣服妥帖,男人常年锻炼的好身材便彰显无遗,线条流畅结实的胸膛肌肉稍稍鼓起,领口前两颗扣子也没好好扣,随着重力歪歪斜斜挂着,露出一片蜜色的肌理。 嗯? 顾经闲还在认真思索,察觉到床边有明显的凹陷感时并不在意,结果一根柔软温暖的指腹不轻不重地往他锁骨下的肌肤上戳了戳。 在看什么? 时怀嘿嘿一笑,转移他的注意力,脸探近了顾经闲的手,想看看他在看什么。 有人加你微信。 顾经闲淡淡地说,眼睛没有离开过屏幕,另一只空余的手却精准捕捉到了时怀戳弄他的手指头。 时怀的手指细长,抓住时有种暖暖又宜于把玩的满足感。 男人将其捉到唇边,轻轻啄吻,又低眼看圆碌碌,靠在自己旁边的脑袋,支起的头也跟着枕在了洁白的枕头上,鼻息间都是青年刚洗完头,充盈的清新洗发水味。 你头湿的,别躺着。 顾经闲把手机给了时怀,伸长了手去推时怀,将人推起来后带到浴室去:去里面看。 时怀拿着手机,里面是那个新加好友的女生狂发的好几条信息、截图以及微博链接。 全都是关于时德明的那件破事,现在全网都在讨论,热搜却找不到这件事的踪影,很明显被人压下去了。 网友们冲浪多年,当然也明白这件事,越压,情绪越炸,似乎要与压热搜的背后势力作斗争一般,一直冲流量。 时怀看着漫天的讨论,直到耳边响起了吹风机的呼呼噪声才回过神来。 看完了?拿着蓝白简约款式吹风机,男人用手试探风的温度,确定是适宜温度后才将风口对准了时怀只堪堪擦到不会流水的头发吹。 深邃的五官在低着头认真吹头发时,五官显得有些模糊,却依旧俊美。 见青年还在怔怔发愣,顾经闲用指腹轻轻按了按他的眉心,柔声道: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计划,还记得吗?那次小舅来我们家的时候。 那个时候顾经闲确实有跟时怀说过他会安排一些事,可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劲爆的消息。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时怀问。 也没多久,告诉你的前三个月才找到证据的。顾经闲见时怀低着头,心头惴惴,误以为是不是在这件事上他有些急功求进了,怎么了?你生气了吗? 难不成时怀还对时家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时怀顿了顿,眼睛望着地上的白色瓷砖,这种事情他干出来也不出奇吧。 时怀轻描淡写地再次提起了那件事:对于妈妈的死毫无愧疚,脑子里只知道遗嘱,不择手段也要拿到本属于我的遗产,这种事,时德明都能干出来,那么肇事逃逸,强压案情,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了。 说着,他平静地看着顾经闲的眼眸,缓缓笑了:所以我怎么可能生气呀,现在这样的结果,不都是时德明咎由自取的么? 时怀是真的不再在意时家,他得知这件事后第一反应就猜到是莫伦搞的鬼,顾经闲说这是他计划之内的事时,时怀才吃惊。 时怀想着,又有些担忧地看着顾经闲:你说这是你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