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趣事。 其实何康阳根本不感兴趣,甚至觉得这个人有些烦,默默开了齐慎的免打扰模式,接着将有时怀的图片通通保存。 最后还虚情假意地跟齐慎说谢谢,还说了几句贴心话,似乎开齐慎免打扰模式的人不是他。 巴士停在市中心的公交站,门缓缓打开,放气声嗤的响起。 车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地下车,外头的太阳相当猛烈。 其中一个卡其色薄外套的男生下车后,没有像别的人那样涌向出站口,而是拿着手机,静静坐在外边的长椅,身体慵懒地往后靠。 眼皮疲倦地耷着,面带憔悴。 嗯,刚回南庭市。 男生仰着头,本就突出的喉结在这种刻意的动作下显得线条更加明显流畅,本半合的眼全然闭紧,仿佛在憩息。 那一边是一个年纪明显大得多的男性嗓音:那你下午五六点时来我这里找我吧,你现在精神很憔悴,不能再拖了。 嗯嗯,知道。男生敷衍着,挂断了电话。 一个服装衣着潮流时尚,身躯欣长的年轻人大喇喇地睡在公共长椅上,路过的司机大叔走过去拍了好几下这个男生的肩膀。 男生悠悠转醒,睁开了漆黑色的眼瞳。 别在这里睡。司机大叔言简意赅。 男生这才伸长了手,揉了下因久久保持一个姿势而酸痛的脖子,懒懒地嗯了句,眼眶下是乌青色。 他摇摇晃晃走出去,做了个公交车。 现在是下午两点钟,太阳特别猛烈。 不知是不是最近饮食不规律,男生的头自醒来后就特别昏沉,眼前也有些黑。 他摸索着扫了个码,决定坐四站公交后叫人出来接自己。 年轻人表情特别难受,蹙着眉,闭着眼,手扶着黄色扶杆,额头抵着,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来,闭眼叫Siri打电话给一个叫程科奇的人。 那头的通话久久才接起,是一个刚睡醒的朦胧睡音:喂? 年轻人难受地不行,声音都相当虚弱:来你家那边的庭园公交站接我,送我去医院。 啊?明哥,你怎么了?程科奇讶然,猛地坐起来,一面穿裤子,一面姿势扭曲地用脑袋夹着电话。 这个不舒服的年轻人正是于含明。 他从昨天开始身体就非常不适,一开始还能忍,可等到下车后,那排山倒海的呕吐欲几乎压垮了他,然而他没吃早餐也没吃午饭,肚子空空,在车上扯了个红色塑料袋拿着许久也不见能吐出个什么东西来。 就干难受。 于含明没有回答他,只通知一声手就无力地放下,任由那头程科奇如何呼唤也没有力气再回应。 目的站到了,于含明吃力下车,就看见站在公交站的程科奇。 程科奇哎哟一声,一把接住了摇摇欲倒的于含明,看他这一副死灰死灰的脸色。 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而复生了呢,这脸白的。 程科奇就是那个给于含明支招如何追回时怀的海王朋友,虽然学校和于含明不是同一所,可他们的友谊是于含明众多朋友中保持比较久的。 医院。于含明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结果去到医院,程科奇看着显示一切正常的身体检查报告,陷入了沉思。 撞鬼了? 这家医院是市中心最好的一家私立医院,结果一点毛病都检查不出来,很奇怪。 而于含明自从来了医院后,就深深陷入了沉睡。 程科奇无聊地坐在旁边的陪护座上玩着手机,乐此不疲地继续在手机上撩妹。 等到程科奇终于应付完四条鱼,确定了明天后天大后天的约会后,于含明腿一抽,猛的惊醒。 哟醒啦?程科奇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旁边有水喝,喝水吧你,看你那个嘴巴干的。 可于含明就像陷入梦魇般,久久不能回神。 程科奇疑惑地在他面前挥手,得到的就是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 程科奇缩回了手:草,好心当狗肺。 于含明闭着眼,没搭理他,默默平复着心中掀起的波涛汹涌。 他梦见了。 梦见了葬礼后续的事。 梦中的他几欲发疯,自残般地将自己关进房间,不吃不喝,一心钻研所谓的法术,偷偷摸摸地搜集时怀相关的东西,集在一起,放在火盆烧成灰,做成茶袋的模样,泡出来的水渣用来洗澡。 浴室周围还挂满了画的不知何物的黄符,诡异至极。 梦中的他丝毫没有察觉异常,一次又一次地洗澡,一天能洗五次,洗到皮肤泛白脱皮,洗到灰袋都浸泡不出什么浑浊的水,才又出去收集时怀的东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