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的索要,他同样清楚自己不可能抵御最本源的欲望。 他那在性欲支配的脑海中,各种混乱的画面来回闪现着,只将他一步步推入放纵的深渊,使他彻底加入了这原始的欢愉。 他不再允许石莉安表现出主动,他要完全的控制,如同最传统的男性对待最传统的女性,如同墨语旭身下的她,如同朱铄身下的她,如同在自己无所顾忌的身下的焦婧阳,如同他脑海中所有的混乱。 欢快的回应,石莉安彻底放弃了自身,如同最传统的女性面对最传统的男性,按着他的要求躺下,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自由完全交给了他。在她的心中,终于得到了满足。 敞开的身体已迎接了他接纳了他,而他却从疯狂中捕获到了些许清醒,重回轻柔和体贴。他决定应该给予她稍微不一样的东西,不是墨语旭给她的,不是朱铄给她的,也不是自己给焦婧阳的。舒缓、温柔,不是独占的霸权,而是相互协调的共进。他感觉她能理解,她能感受,她也能融入其中。 逐渐的缓慢的累加的感觉,石莉安的得到前所未有。那不是简单的神经的反馈,那不是单纯的机械的动作,那是身体与身体间隔膜的融化,那是心灵的相交织在一起的融合。那才是一起的,共同的——狂舞。 但在这沸腾的云端,她哭了。在完美之中,她在心中痛哭,她意识到她失去了的和将失去的比她本认为的多了太多。但紧接着她却坦然了,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无能为力,没有任何哪怕一点再去纠结的意义。 同时,他也想明白了。那温柔的体贴的协调的共进的相互的主动,他意识到这些来自何方来自何人。他想到了那句在此时看来是无比扎心的话,但木已成舟,他只感到比天还要大的亏欠,亏欠她,更亏欠了她。或许,他只能在此时选择尽可能的弥补她,而只得将对她的亏欠延续下去。这样的矛盾,他无从躲藏。 牧藻星的蓝绿色渐渐被初升太阳的红色挤压,虚幻的飘渺不得不再次落入现实的残酷,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到了什么还是失去了更多。 “你还会回来吗?”看着一点点亮起的室内,石莉安搂住了正环抱着自己身体的臂膀,生怕他突然间消失。 “希望能。” “你们所有的人,都这么离我而去了。” “永远都不会是所有的人,所以永远都不要悲观。哪怕是我,我也不会是所有。” “嗯!知道了。虽然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但我此时是满足的,是尽量乐观的。只是我仍不想离开你,因为这很可能会是——但我明白最终必须有结束和离开的那一刻在,或早或晚。” 寒寺喆再次亲吻起她,但最终他放开了搂抱她的臂膀。 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石莉安仍恋恋不舍,却不得不给自己编造离开的借口:“并不是我想离开,只是一早有课,不得不去。你也不想让我走对吗?” “是呀!我想永远都不放走你。但上课最重要,所以——最后的拥抱和亲吻,好吗?” “嗯!嗯!”石莉安再次浸在泪水中,感受着他最后的对爱的那一点点表达。 看着石莉安最终消失在宿舍楼外,寒寺喆的眼角还是流下了属于他自己的眼泪。他对着空气长叹一声。 “你昨天所说的错,实际上是在说我,对吗?一切的错,都只是因为我的存在。”焦婧阳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声音伴随着沙哑。 “不,不。你只是对完全拥有你的人,具有同样的期望。你只是希望你永远会是我唯一的一切,除了你没有人能占据我哪怕一点点。而你同样也知道,在现实之中你永远只能是虚无缥缈,无法得到实体无法真正的被外界承认。但这不是你的错,这只是你的无奈。或者说是你和我的无奈。” 焦婧阳并没有回应他。 寒寺喆突然感到了些什么,那如同焦婧阳心灵的回音:“对不起,其实一直都是我错了。我没有意识到你根本无法选择看或不看,我这一晚——”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是你的错。” “不。所有的错都是我,是我对你的错。在晚上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想明白了。我——我——我做的这些事情,我简直是混蛋。” “对。最后一句你总算说对了。”焦婧阳突然笑起来:“你就是个大坏蛋。” “你在耍我吗?” “我生气就不能耍耍你吗?况且我也只能耍你。不是吗!”焦婧阳依靠在他身上:“不要再无缘无故责怪自己,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