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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况不明总会牵动人心


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让突尼瓦人记起被遗忘的自己。

    警铃响起,户外活动时间结束。寒寺喆看着俘虏和揍人的突尼瓦囚犯被狱警分别带走,停留片刻,确信没人还记得有他的存在,才彻底放下心,微低着头,避免与任何人的眼神接触,混进囚犯队伍中,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整整一天,直到熄灯之后,他再没有见到和自己同牢房的那个年轻人。这不免使他担心起来。

    “他们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寒寺喆躺在床上,发现自己彻底无法入睡。

    “有几个估计被打得不轻,其他的应该都伤了,也许在医务室或什么地方吧。”

    “会不会有可能他们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却正好把我们给落下了。”

    “别瞎想了。他们肯定会反复查登记的。”焦婧阳轻轻趴在他身上:“然而,你不认为应该珍惜这独处的机会吗?”

    “在这铁栏杆的牢房里,挤在这小床上,面对各种未知和不确定,我可没有任何的兴致。对任何事情的兴致都不可能有。”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把焦婧阳环抱进了怀里。

    “只是想让你能暂时忘记这些。”说罢,她把寒寺喆拽进了只属于他们俩的小空间。

    赤裸着身子,漂浮在失重的环境中。焦婧阳知道寒寺喆根本抵抗不住这样的诱惑,她看着他很快有了生理上的反应。

    可寒寺喆仍然说了一句:“但我们仍然是在牢房里。”

    焦婧阳扭动着腰支,身体慢慢旋转起来:“不要那么煞风景好吧!嗯——那我也不得不煞煞风景了。”她推了一下他,让他远离了自己:“我要求你温柔的对我,就如同那晚你和——”她看到他的眼神逐渐暗淡,没有说下去。

    空间在缩小,推着他们俩逐渐靠拢,抱在一起。寒寺喆回到了监狱的床上。

    面对面,看着对方的眼睛,她喃喃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他回应着,轻轻吻向她的嘴唇。

    闭上眼睛,额头贴着额头,没有再多的动作。

    ↓

    鲁繁星总是需要权衡利弊和风险,这经常让他摇摆不定,犹豫不决。但最近边境的战况过于复杂,通过坑道潜入突尼瓦显然过于冒险,而他焦急的心态也让他不想采用其他会浪费更多时间的办法。但另一个方法,鲁繁星总认为那会让他失去对时间和空间的判断性,又或者说会让他怀疑自己身处的时间和空间。

    他盯着自己手腕上的机械手表,当一切都看起来稳定运行之后,才敢活动自己的身体。摸摸自己的头,又看看自己的腿脚,他总需要确认一下自己仍然是完整的。

    走上街道,到处瞎转一下,争取找到一些明确的地标确定自己到底在哪里,之后鲁繁星奔向距离最近的报摊。

    “今天的日报。”鲁繁星将零钱递上去,并接过对方的递过来的报纸。他走到一旁,仔细看着报头上的日期,放下心来。

    他重新回到报摊旁,从那里再买下一份当地的地图。

    对照地图,鲁繁星找到长途汽车站,对着车站的时钟调好自己的机械手表,在售票处买下最近一班去往荷马市的车票。坐在候车亭里,他自言自语着:“还行,并不算太远。”

    ↓

    阳光,还没来得及从小窗子里射进来,那喇叭却已经响起,通告关在监狱里的所有人,这一天已经开始。

    寒寺喆睁开眼。与往常一样,牢房里几乎仍是黑暗的。仍与往常一样,当喇叭的震耳欲聋过后,四周的吵闹声传来。而牢房里的照明灯,也总是犯懒跟不上节奏。

    寒寺喆缓缓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占据了对面空闲床铺的焦婧阳,摸索着穿上自己的衣服。

    “半夜里没有了这家伙的鬼哭狼嚎,感觉你睡得也踏实了很多。”

    寒寺喆走到窗口,透过铁栏杆的狭窄缝隙努力往外看去。“但睁开眼之后,一切仍然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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