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一直在他房里照顾着,想的也是如若他醒来还能与他聊聊天。 然,江词醒来的时候却是有些茫然:“我到家里了?” 江意连忙把他搀扶起来,倒水给他喝。他太渴了,喝光了整整一壶。 江意当闲聊一样,与他道:“送你回来的张青刘云说,你酒后说了不少胡话,哥哥可是心中有事?” 江词挠挠头,疑惑道:“说了什么胡话?”他想了想,又道,“为什么我自己不记得我说了什么话?” 江意见他形容,也不像在撒谎。 江词又道:“何况一上桌,就一碗一碗的酒送来,哪有我说胡话的空儿?”他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我居然被他们灌醉了?” 江意愣了愣,看着江词道:“是他们灌你?” 江词揉了揉额头,道:“我的酒量,一对一的喝他们肯定喝不过我。” 江意又问:“是他们来找的你吗?” 江词道:“今晚在街上碰到了,就结伴一起了。” 江意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将领们向来有个轻重缓急,在眼下这当口,他们灌江词酒做什么? 除非……他们的目的就是灌醉江词。 是苏薄那边有什么动静了? 这样一想,江意哪还待得住,立马转头就往外走。 江词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赶紧下床穿鞋,嘴里道:“怕是有什么事发生。” 江意刚走到门口,猛地驻足回头,看着江词道:“哥哥,你不要去。你留在家里。” 江词急得不行,道:“还不知道苏薄那小子打算干个什么,我怎能不去!”他气得骂娘,“肯定是他叫那帮酒罐子来灌醉老子他好单独行动!” 江意道:“他不想你卷进来,我也不想。” 江词穿鞋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着她。 江意又道:“皇上从前便是个极好的人,我相信他不会真的伤害我。所以就我去看看,你别去。”她去是情有可原,但是江词就很容易被人拿住话柄。 江词眼里浮上怒意,道:“你说什么傻话!自古人心最易变,更何况还是帝王家,不行,我跟你一起。” 江意笑了笑,道:“别说你,苏薄甚至都不想让我牵连进来。可真要是走到最后一步,我不怕跟他背上个乱臣贼子的名声,但我不能让你和我们一样。” 江词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是一家人!” 江意依然笑着道:“哥哥,你听我说完。你是爹的长子,理应承袭家中侯爵;从前你不在的时候,我不得不挑起家里大梁,但是现在你回来了,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我院内书房里,备好传侯爷爵位于你的书令,本来就该是你的东西,现在我理应物归原主。” 江词握紧了拳头:“这个时候你说这些干什么?” 江意道:“如若我没能挽回,到时候由哥哥承袭侯爵,将我逐出江家,与你和爹划清界限,应该可保江家门楣荣耀。” 江词眼神定定,布满阴云:“你要再胡说八道一句,我可要生气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