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江词回来了,风风火火地进院子里,看见江意道:“小意你也在啊。” 江意起身道:“我也坐很久了,正准备走呢哥哥就回来了。” 江词大步走来,到谢芫儿面前,她是坐着的,他还弯下身凑过来细看了看她,英气的双眉舒展开来,道:“今日精神看起来不错,听前院的人说,果然是好些了。” 斜阳恰恰打照在廊下,将谢芫儿一双眼映照成剔透的琥珀色,干净又漂亮;她亦看着他,忽而笑了,唤道:“江词。” 江词愣了愣,她声音有些病后的沙哑,但叫他名字的时候非常柔软好听,他心里冷不防像猫爪挠了一下一般。 若他没记错的话,她极少或者是几乎没有唤过他的名字。 江词微微弯下身靠近她,眼神却瞟开了,若无其事道:“有什么事?” 谢芫儿道:“没事,就是熟悉一下这个名字。” 与她一起出现在一张婚书上这个的名字,她看过,却未曾念过。 江词吭哧了一声,大约是没料到居然是这么个原因,道:“名字有什么好熟悉的,反正人熟悉不就得了。” 谢芫儿的身体拖拖拉拉地病了好些日子,总算见好了。 她大病初愈之际,身体还很是虚弱。 江词就让后厨给她多熬点汤给她喝,后厨就有点犯了难,平时少夫人都吃素斋的,汤也是素汤,这可怎么熬呢? 江词也跟着犯起难,叉着腰来回踱步了一会儿,然后道:“先不管其他,正常人大病初愈该怎么熬汤就怎么熬汤。” 晚间的时候,江词就端着汤进屋里来。 这种时候花枝和钟嬷嬷就躲得远远的,给大公子和公主腾地方。 江词一进屋,就看见谢芫儿正在看书,道:“先把书放一放,这刚熬好的汤,快趁热喝了。” 谢芫儿也十分配合地放下书,江词在把碗递给她之前,一脸严肃地道:“这补汤里放的药材十分苦臭,我建议你先把鼻子捏着。” 谢芫儿有些被唬住了,毕竟这些日每天汤药伺候她都快喝吐了。 她闻言一边捏着鼻子,一边震惊道:“真的很臭?” 江词道:“那当然,往往越是对身体好的补药气味都不怎么好,你捏好了鼻子只管往嘴里一口闷就是了知道吗?” 谢芫儿见他说得这般严重,也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结果等她接过汤碗一看,是一碗乳白色的汤汁,便看向江词道:“看起来不怎么臭。” 江词道:“汤不可貌相。” 她对江词是深信不疑,毕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