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三郎在沪市就臭名昭著了,横征暴敛极度贪婪,这里压根没有制约他的力量,要是换一个比他还要贪财的家伙,终究对日本制造出来没人相信的假名声有所伤害。 “三浦三郎做事情的方式你该知道,只能用横行无忌四个字形容,但是有个好处,有什么问题当面交涉,喜怒哀乐在面部表情都能展现出来。” “可木下荣市和他恰恰相反,是个在肚子里做文章的家伙,你很难捕捉到他的真实想法,非常的有城府有心机。” “沪市宪兵队司令官的位置,对宪兵系统来说是个肥缺,很多人都想竞争,他能脱颖而出,能力是相当不错的。”影佐说道。 要来新的宪兵司令官,这样的情况也让宪兵司令部的人紧张起来,当然,这是佐官一级的中层军官,小队长、班长之流就无所谓了。 按照惯例,新领导上任之后,肯定对自己的地盘要举行一轮清洗,能者上庸者下是不太现实的,可谁抱大腿抱的紧,将来得到的好处也会越多,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宪兵司令部的工作比野战部队有油水,这是常识,战争时期的日本宪兵,在沪市几乎是管天管地管空气,什么都要管,像是赌台这种场所,也要从宪兵司令部领取执照,可见宪兵的权力有多大。 陈明翔再次下达特高课的命令,在新任宪兵司令没有到来之前,大检查工作丝毫不能松懈,保持紧张状态。 但这次却没有人心里腹诽,都清楚这是陈明翔要做样子给新宪兵司令看,也关系到稽查队的前途,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该怎么做。 “麻痹的,这个混蛋到底还还有没有点脑子,我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就是头猪也该知道怎么做了!”陈明翔对着副队长赵乐康勃然大怒。 不该出问题的时候,偏偏就有人掉链子了,第二执行科的副科长周泽轩,胆大包天私自放一批棉纱,从沪市火车南站发到杭洲闸口火车站。 结果在装车的时候,被巡逻的宪兵发现,当场扣住了人和货,连周泽轩也被关进了宪兵司令部的大牢。 “队长,这次是市政府傅箫安市长的秘书,要周泽轩做的这个事,沪市的棉纱禁运,蒋统区的价格每天都在上涨,一件二十支纱运出去最少能赚五六百元,周泽轩能来稽查队,靠的就是这位秘书给他走关系,他不敢不听啊!”副队长赵乐康说道。 “放屁,你问问整个稽查队,谁进来不是拉关系走后门,谁还没有两个推不开的人情,为什么别人都没有出问题,就他周泽轩自己顶不住压力?他怎么就这么特别?” “这是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棉纱在涨钱,我不懂得货运出去能赚大钱?连我都得夹着尾巴当孙子,他倒是敢顶风作案,在宪兵司令部的眼里这是我御下不严,连自己的下属都管不住。”陈明翔冷冷的说道。 “队长,念在周泽轩一向听话,工作也没有出过别的纰漏,您得救救他啊,进了宪兵司令部,吓也得吓死他!”赵乐康急忙说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