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跪求月票了,兄弟们支持一下吧! —— 清舒山馆,太子在承德离宫的住所。太子胤礽神色木然地任由太监、宫女们为他擦洗一番,又更了衣,缓步走出了后堂,或许是被雨淋的缘故,脸色苍白如纸,心中一片凄凉,正寻思着面了圣该如何为自个儿辩解一番,猛然间听陪同他回住所的张廷玉道:“奉旨,有问胤礽的话。” 胤礽吃了一惊,没想到康熙老爷子竟然没打算见他,而是让张廷玉代问,这后果可就有些不堪了,慌乱间双腿发软,全身颤抖地跪倒在地,哆嗦着双唇道:“臣,臣,胤礽在,在……” 满大堂的太监、宫女、东宫属官眼见形势不对,也都各自跪倒在地,正仓惶间,张廷玉高声道:“圣上问你,八月初十,你与凌普、耿额图、朱天保、陈天遒等人会饮,是在何处?所议何事?” 胤礽心知不妙,可兀自强辩道:“回禀万岁,那次会饮是在凌普府中,是因臣门下奴才凌普回京述职,说请自家主子一并乐乐,臣就去了,没议何事。” 张廷玉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又接着问道:“圣上问你,你可曾说过:‘我是命运最不济之人,自古而今哪有三十多年的皇太子?’你何以如此丧心病狂,朕有何亏负于你处,你据实奏来。”张廷玉的语气虽平缓,可这些话却是诛心之语,如同利刃般切中胤礽的心房。 “回,回,回万岁……”胤礽面如土色,语不成调,老半天说不出个究竟,末了颤声道:“儿臣原话是:我是命运最不济之人,太子当了三十年,毫无建树,深负圣上恩宠,从古至今,没有比我更窝囊的了,这是儿臣酒后狂言,虽是无心,却有失太子大体,臣有罪,请少保代为转奏。” 张廷玉只有代问,并无驳斥之权,也不表态,接着问道:“圣上问你:九月初九,你曾派人送信与凌普,可有此事,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胤礽浑身猛地一颤,咬着牙关道:“臣是有送信与凌普,但只是封问候臣之乳母的信,并未言及其它。” “圣上问你,凌普率众谋逆,身上为何带着盖有你之印玺的调兵堪合?”张廷玉平静地接着问道。 “调兵堪合?”胤礽精神猛地一振,如同捡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亢声道:“臣委实不知此事,我行止有亏人子之道都是有的,然此等谋逆大事实属小人构陷,污我清名,陷我于不臣之地,臣虽死不能瞑目。” 话已问完,张廷玉浑身是汗,长出了口气道:“太子请起,这是奉旨问话,恕臣不恭敬了,臣素知太子自幼受圣人之教,理应不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臣见了圣上定会竭尽绵薄之力为太子辩白的。” “辩白,辩白,黑白已混,怎个辩白得了,我要去见圣上,左右是大罪,就是都认了,也不过是个杀头,却又有何可怕之处。”言罢就想往外走,不料迎面碰上了贺铁那种面无表情的脸,刚欲怒骂,贺铁冷冷地说道:“太子稍安勿躁,臣奉命查封印信、文书、奏章,请太子自重。” 贺铁一身的杀气,激得太子一个激灵,倒退了数部,踉跄地走到椅子上做好,仰天长叹了一下,突地哈哈大笑起来:“废太子,哈哈哈……废太子原就是这个样儿,我也算是开了眼了,哈哈哈……” 近百名善扑营军士没理会胤礽的失态之举,在贺铁的指挥下将整个清舒山馆翻了个底朝天,张廷玉叹了口气,对贺铁吩咐道:“太子还是太子,没有处分旨意之前,尔等不可轻慢了太子殿下。”贺铁没吭声,只是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张廷玉看了眼正自狂笑着的太子,摇了摇头,大步向康熙老爷子的住所走去。 康熙老爷子一脸子平静地做在书桌前,陈天远、秦无庸、李德全等人随侍在左右,老爷子一见张廷玉走入室中,便开口问道:“他都说了些什么?”张廷玉忙将见太子的情形述说了一番,也没敢发表自己的见解。 康熙老爷子越听脸色越沉,一挥手打断了张廷玉的话,恨声道:“如此不成器的东西,朕的基业如何能放心交给他,这个混帐行子,敢做却不敢当,废物!” 张廷玉脸色一白,却又不敢为太子辩解,张了张口,愣是没说出话来,默默了好半会才道:“圣上,臣已遵旨将太子爷安置在清舒山馆,只是其他阿哥都还在外头跪着,这雨下得如此大,淋久了,怕是不妥。” 康熙老爷子咬着牙,狞笑着道:“他们结实着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