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冲去,只留下弘历在房中独自埋头苦思,一起子小阿哥们面色苍白地坐着,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家兄长…… 防守皇城的善扑营士兵足足有三千余人,再加上大内侍卫也有四、五百人,从总兵力上来看是远远超过了廉亲王投入攻击的部队,不过因着皇城的面积大,所要守备的地方多,也无法断定廉亲王究竟有几路攻击部队,实际上防守方真儿个能调动的人手并不充裕,这原本就是攻与守之间的相对优势,也无甚可说之处,因此,尽管不断有善扑营士兵赶到了辛者库的方向,但此等添油战术却根本无力阻挡来犯之敌的攻击,除了付出惨重的伤亡之外,一无所获,随着越来越多的黑衣蒙面大汉通过那扇小门冲入了皇宫,辛者库很快便失守了,守军被压迫着一路后退,形势万分危急! 辛者库虽也是皇宫的一个组成部分,不过因是执贱役的所在,实际上与皇宫并不是直接连在一起的,辛者库与大内之间隔着两道高高的围墙,要从辛者库进入大内必须在两道高大的围墙所形成的一条长甬道上行走数十丈的距离,也正是因为这条甬道的存在,处于绝对劣势的善扑营军士虽被压迫得不住倒退,却也还能勉强坚持住,只是在叛军的强力攻击下,守卫在甬道中的善扑营士兵越打越少,渐渐地抵挡不住了。 甬道再长也有走完的时候,先后赶来的两百余名善扑营官兵不过仅坚持了半柱香的功夫便先后倒下了一百六十多人,剩余的官兵尽管人人带伤苦斗,可惜还是抵挡不住,残存的三、四十名善扑营士兵退到了甬道口,甬道中冲上来的叛兵一见到大内通明的灯火,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攻击得更加地猛烈了起来。 残肢断臂四下乱飞,血花四溅,拼死搏杀的善扑营军士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实在抵挡不住的善扑营官兵一退出甬道顿时失去了再抵抗的勇气,发一声喊回过头来便要向大内深处逃去。值此危机时刻,一道身影突地从善扑营士兵的身后闪了出来,一道剑光亮了起来,剑气纵横间,最先冲出甬道的十数名乱兵只觉得喉咙一凉,血如箭般从自个儿的脖子中喷了出来,浑身的力气也随着血一道急速地流逝而去。 剑很快,轻灵而不失毒辣,每一剑都要带走一条性命,甬道中冲出来的高手没有一人能接下一剑,别说还手,就连躲避都办不到,如此的神剑除了传说中的宫中第一高手陈天远老爷子之外又能有何人?但见一身青衣的陈老爷子白须飘飘地立在甬道口上,手中的长剑兀自嘀嗒地滴落着血点,所有叛兵全都被震住了,不住地往后倒退,一时间竟然没人有勇气再上前一战。 “放箭,暗青子招呼,射死他!”叛兵中有人高呼了一声,那帮子被镇住了的叛兵才如梦初醒般纷纷张弓搭箭或是从怀中掏取暗器,各种羽箭、袖箭、铁莲子、飞刀之类的玩意儿顿时如下雨般向兀立在甬道口的陈天远老爷子射了过去。 陈天远虽然武功高强,剑法更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可一则年岁已高,二则数年前决战丹增活佛时的旧伤始终未痊愈,原本提聚功力从侍卫处赶到此地便已是尽了全力,刚才那段杀戮下来,内力早已消耗得七七八八了,此刻人虽稳稳地站着不动,其实已是强弩之末,但他也无法退——此时援兵未至,一旦任由叛兵杀进宫中,那可就难以收拾了。因此陈天远只能拼尽最后一丝内力,将手中的剑使得飞快,拼着命地格挡着如蝗般的各式暗器。 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响成了一片,尽管陈老爷子已经拼尽了全力,可百密一疏,还是有两支羽箭射中了他的右臂,一把飞刀插在了左肩,血立时涌了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