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转移话题,得把主场控住。 唐烟烟挑衅地挑眉:“陆雨歇,你前面几天都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去了?” 陆雨歇眸色毫无波动:“我做什么,你不知道?” 唐烟烟没想到搬起砖却砸到了自己脚,不过她装无辜最厉害了,于是眨巴着眼说:“我不知道啊,莫非你丢了东西?又或者途中看到貌美小姐,对她一见倾心,所以——呜啊——”唐烟烟面色狰狞,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疼,她的脚已经疼得不是她的脚了,真特么疼。 陆雨歇微愣,看唐烟烟光洁饱满的额头沁出冷汗,也知他下手略重。 但唐烟烟这人,胡言乱语最厉害,若不吃点苦头,恐怕不长记性。 陆雨歇放轻动作,问唐烟烟:“你储物空间中可有普通伤药?” 唐烟烟没好气地扔给陆雨歇两瓶金创散,咬牙切齿道:“你知道得罪作家兼画家的结局有多惨吗?陆雨歇你完了,我告诉你,你真的完了。”既然是你陆雨歇无情无义,那就不要怪我唐小烟给你安排各种稀奇古怪的play。 脑补到这里,唐烟烟颇有几分报仇雪恨的痛快感。 陆雨歇的注意力并不在唐烟烟身上,他手握金创散,盯着她满布血窟窿的莹足出神。 可以想象,药粉洒下去,大抵又是一阵眼泪翻飞。 陆雨歇不喜看人哭。 出生到现在,其实也没什么人有机会在他面前掉眼泪。 “唐烟烟。”陆雨歇突然抬眸,他望着她被泪水洗过的清澈眼睛,薄唇轻启,“有点你错了,本尊,”他话语略顿,一字一句口齿清晰道,“不爱吃石榴。” 唐烟烟:?????!!!!!! 你爱不爱吃石榴关我鸟事? 等等,石榴?石榴!石榴?! 她的巨作?吃石榴…… 完了完了完了。 死了死了死了。 与此同时,金创散已成功洒在她足底。 火辣辣的痛感刺激着神经,唐烟烟整个人都不好了。 极致的痛与尴尬互相撞击,唐烟烟没有哭,她根本哭不出来,只是有点想死罢鸟。 风淡云轻地放下唐烟烟右腿,陆雨歇速度很快地处理好她左足。 大脑被冲撞的余感还在,唐烟烟半滴泪都没掉。 陆雨歇松了口气,她原先那双鞋已不能再穿,不知想到什么,陆雨歇掌心忽地多出一双精美绝伦的绣花鞋。 唐烟烟:…… 这鞋子好生眼熟。 似乎是沧澜境七夕夜抚琴比试的奖品? 唐烟烟找回底气,顿时用谴责的目光瞥向陆雨歇:“这是棋玉赢来的奖励吧?” 陆雨歇薄唇翕合,想解释,又不那么想解释。 唐烟烟好心宽慰他:“我懂我懂,你只是忘了给棋玉,你并没有想要私吞的意思。” 陆雨歇嘴角轻扯,唇中溢出一声不咸不淡的“呵”,然后替唐烟烟穿好绣花鞋。 这鞋真是怪好看的。 唐烟烟坐在树枝左看右看,随即神色复杂地看向陆雨歇染血双脚:“那个,你的伤,我来帮你处理吧。” 陆雨歇拒绝:“不必。”语罢,他侧转身子,背对唐烟烟脱下靴,自己给自己上药。 唐烟烟:…… 她的脚都被他看光了,她也没说什么不是吗? 他竟然不给她看?! 仿佛她唐烟烟很随便,而他陆雨歇很清高很矜持似的。 唐烟烟不满地轻声嘀咕:“搞得谁没见过似的,该看的不该看的,我早就看完了好吗?” 诚然,唐烟烟只是在吹牛而已。 她魔域待得久了,节操越掉越多,嘴炮一下什么的,简直信手拈来。 但陆雨歇却—— 背脊僵硬,陆雨歇动作略抖,药粉洒了大半。 …… 地面尖锐倒刺逐渐消失,陆雨歇跳下树,伸手去扶坐在枝头的唐烟烟。 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