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带着点东西出了门。 吴二柱在屋子里和几个发小吹着牛皮,被他们东一句西一句夸的找不到北。 “二柱哥这么厉害,考中是迟早的事儿!” “正是哩,那个吴锡元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居然叫他考中了。我娘这几日还跟我说让我同他搞好关系,老子才不要搭理他呢!” “那吴锡元给二柱哥提鞋都不配!” 吴二柱被人夸的上了头,再加上喝了些酒,原本一直压在心底的话也都被吐露了出来。 “那吴锡元到底是怎么考中的还说不好呢!他傻了一年,这一年一眼书都没看,即便是以前学的东西恐怕也忘了不少。可是他居然能中了秀才。要说这其中没有鬼,说什么我都不信。秀才要是这么简单就能考中的话,你们也人人能考中!” “我就说他怎么这样厉害,原来是其中有鬼啊!” …… 大家一个比一个上头,甚至觉得吴锡元都能考中,他们要是去考指不定都是状元的料。 吴锡元这次考试肯定搞鬼了! 另一头,吴忠才刚刚到吴传家里。 刘翠花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到他来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对他。 后来干脆朝着屋子里喊了一声,“孩子他爹!大哥来了!” 按理来说,这时候吴传是要下地干活的,可是最近上门来的人太多了,他们只好将地包了出去,让别人侍弄,自己在家安心待客。 听到媳妇儿在院子里喊大哥来了,他又是觉得在情理当中,但心中又隐隐有些不知名的不舒坦。 他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就看到他大哥有些局促地站在院子里,手中还拎着个小篮子。 他走了过来,“大哥,你来了。” 吴忠嗯了一声,将手中的篮子递给了他,“这个是你嫂子让我给你们拿来的。” 吴传接了过来,“大哥,屋里请。” 两人坐在堂屋,刘翠花给他倒了杯水,就出去了。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不大对劲儿,明明是最亲的兄弟两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居然会变成这样。 吴传轻咳一声,打破了这沉静地氛围,“大哥,你今儿怎的过来了?家里头不忙了吗?” 这也算是给吴忠个台阶下,也省得被人说他们家一朝出了个秀才就连亲亲的亲戚都不认了。 吴忠嗯了一声,“这几日也不是多忙,听说锡元中了秀才,我就也过来瞧瞧。” 说起自己的儿子,吴传的眼角不自觉得就带上了笑意。 看在吴忠眼里,还让他有些不大舒服,同样是儿子,怎的人家的儿子那样争气? 若是他儿子的话,如今坐在那儿等旁人上门来求的就是他了。 他心里酸的不行,坐在他对面的吴传却笑了笑,“是考中了,家里原本想着摆两桌,后来还是锡元说家中粮食紧张,恐怕喊了大家来也吃不好,倒是不如等三年后他中了举人再说。” 吴忠的眉头都拧成了一团,心想他这侄儿也太能吹了,村子里的钱秀才考了一辈子都没中举,怎的让他说出来就仿佛势在必得一样。 “那我就等三年后再来讨杯酒喝了。” 兄弟两人本来就都是不善言辞的人,真让他们说那么些客套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吴传看着吴忠似乎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问道:“大哥,你可是有什么事儿要说?” 吴忠板着一张脸,郑重地点了点头,“是有事要说,老二,咱们也都是一家人,如今锡元中了秀才的,按说家里的地也能免税了。我就寻思着要不把我们家的地也都挂在锡元名下?一年多少也能省下不少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