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顶了天的勋贵。 如今侯爷亲自跑了过来,莫非……真叫他发现了什么? 他心里有点虚,可是在东家过来之前,他必须稳住局面。 “侯……侯爷,敢问一句您要搜个甚啊?若是您索性直接告诉小的,小的若是知晓便给您拿出来,也省得您麻烦。” 岳山点了点下巴,“说的也是,本侯最近查了个炸药的案子,正好就查到你们头上了。据说你们作坊违制制作炸药,识相点的把违制品都交出来,本侯或许还能给你免个死罪。” 掌柜的一听果然是被发现了,心头一跳,连忙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地反驳道:“侯爷,此事儿绝对是无稽之谈!” 他也知道此事说什么都不能应下,他们作坊里什么都没有,即便是搜也什么都搜不出来。没有人赃并获,自然不能认下。 若是认下即便真的不死,恐怕也得脱层皮。 岳山见他这模样应当是打算死撑到底了,他冷哼一声,“是不是无稽之谈我们自己会查,你一直拦着本侯派人进去搜查,一看就是居心不良!” 说完,他直接呵斥道:“来人!给他抓起来!” 掌柜的还是头一次碰上办案这样虎的人,他们于记的生意能做得这样大,上头自然都是有人的。这位侯爷怎么好像半点不通人情世故似的。 “侯爷!侯爷!小的真的冤枉啊!我们作坊里什么都没有,您要搜尽管搜,小的半点没有想阻拦您的意思啊!”他一边说,一边着急地摆手。 岳山这才给了杨参将一个眼神,杨参将随即下令道:“搜!” 于东家是魏公公早些年的一个手下,五年前来到这里收了当地一个张姓的烟花铺子,而后慢慢做大,给魏公公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掩人耳目。 他收到了掌柜的信,根本没去作坊,而是直接去了魏府,要请魏公公拿个主意。 这节骨眼上魏公公怎么肯见他,只让人给他送了一些银两,让他赶紧跑路。 “魏大人说让您带着东西往塞外跑,那边咱们的人已经都打点好了。”矢忠说道。 自从他重新获得了魏公公的宠爱,前些日子见他失势给他穿小鞋的人通通都遭了报应。 这个于东家也不例外,他手中拿着矢忠递过来的小包袱,在手上掂了掂,直接丢给了他,“矢忠,我好歹替大人做了这些年的活,到头来你就这样打发我?未免有些太过分了些吧?” 矢忠眼疾手快地接过包袱,面上的表情却依旧没什么变化,“于东家,你也知道我等都是听大人的命令做事的,如今雍州城里到处都是眼线,大人实在不敢见你。我能冒险来送您一趟,也是看在这些年我们一同替大人做事的情面上。这包袱里有大人赏赐的两身衣裳,还有些银两,够你跑路了。” 于妄抿着唇,迟迟不肯伸手。 矢忠却拉过他的手,将包袱挂在了他的胳膊肘,并且仔细叮嘱道:“大人派了绿萝去将他们的视线引到城南,你从城北跑路,想必很快就会碰到接应的人。” 见于妄不说话,他又叮嘱了一句,“于东家,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只要大人在,迟早有一天你能堂堂正正地回来。” 于妄似乎被他说动了,拿着包袱的手臂动了一下,似乎有些拉不下面子来,张了张嘴到底也没说什么。 最后还是矢忠给了他台阶下,“于东家想必心中已经有数,魏大人那边还等着我去伺候,在下便不叨扰了。” 他带着自己的小跟班离去,他那徒弟还有些不大明白,“师傅,那姓于的对您这样不尊重,您怎的还给他银子,让他跑路?” 矢忠冷笑一声,看了一眼自己的傻徒弟,这小子十年前的一个冬日里他捡回来的。那时候外头下着大雪,若不是他发现得早,这小子怕是早就冻死了。 如今整个魏府恐怕只有这小子跟他是一条心的,他做事也不怎么瞒着他。 因为,不管他愿不愿意,在外人眼中他们两个都是一条船上的。 “自然是要让他跑路,不跑路怎么找他算账?你去州府给王大人捎个信儿,就说于记的东家要跑路了。到时候自然有人收拾他,也省得脏了我们的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