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要钱,老子都心满意足了!” …… 第二日一早,下了朝,白远山就拦下了吏部尚书姜定坤,跟着他一道去了吏部。 姜定坤同白远山是同窗,有这么一份同窗情谊在,只要白远山提得不是太过分的请求,他能办的都会给办。 家里的下人送了茶水上来,白远山接了过来,放在桌子上都没顾着喝一口,就直接开口说道:“老姜,咱们相识这么多年,我都从没求过你什么,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啊!” 姜定坤在吏部这么多年,若是这么轻易能答应旁人的请求,只怕大夏朝的官职都不够分的。 他轻咳一声,“老白,你可不能这样子,听得我心里发慌,到底是啥事儿啊?你先说给我听听。” 白远山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家那几个儿子,其他几个如今都算是安定了,只那老五,整日不干正事,真真是愁死我了。你看能不能找个闲职给我家老五?” 姜定坤也知道他家老五,整日斗鸡遛狗,就是不干正事。 如今白远山都求到他面前了,他在心中斟酌了片刻,才说道:“老白啊,你也知道的,朝廷的官职都有数,来找我的人也确实不少,咱们这交情我帮你家老五找个职位是不难,只是肯定不会是什么要职。也不知道你这边咋想的?是随便什么官职都行,还是已经有想法了?” 来找姜定坤的大多都是自己看上了某个缺,也活动了不少人脉,就想补这个缺。这种情况下,他也要看这人是不是真的适合补缺儿,即便是白远山同他关系不错,这补缺儿的事也不是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 白远山笑了笑,“能有个啥想法,我家小子你也知道的,一直散养着,真给他个啥实缺儿我还担心他坏了事儿。” 一听他这话,姜定坤刚松了口气,就听他又接着说道:“不过您看……能不能在大理寺给我家小子谋个缺?也不拘什么职位,哪怕就是个小录事都成。” 姜定坤嘶了一声,忽然说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王启英如今是不是在大理寺?” 白远山讪讪一笑,担心他觉得自己目的不纯,又急忙说道:“我也是想着我家那小子长这样大,王启英说句话都比我这个老子说话管用,去让他管着,不说立功了,至少不出错。” …… 大理寺的录事确实不是什么重要官职,姜定坤思忖了片刻,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可是谁知道白远山还没走多久,郑锋也来了,同样是为了他家那不成器的孩子,同样求的是大理寺的官职,最后也得了个小录事的官职心满意足地走了。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姜定坤想到章鲁那个老实人,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他在吏部坐立不安的等到了下衙的时间,怀着歉疚的心情忐忑不安的去了章大人府上。 虽说今儿这事他也是迫于无奈,可毕竟他只是一点头的事儿,真正坑了的是章大人本人。 章鲁得知他上门,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姜大人公务繁忙,怎的今日有功夫来寒舍坐坐?” 姜定坤面带愧疚,叹了口气,“章大人,我……我对不起你啊!” 章鲁听得更是一脸懵,“姜大人何出此言?” 姜定坤叹了口气,将近日发生的种种都说与他听。 谁料章鲁听了居然哈哈笑了起来,“我还当是何事呢!不过是来了两个新同僚,不妨事。” 姜定坤诧异地看着他,还当他没听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又重复了一遍,“章大人,这两位可不是普通的同僚,我就担心他们去不仅给您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惹祸。” 章鲁摇了摇头,“姜大人放心就是,在王老弟来之前,我也同您一样担忧,但如今我却也觉得大理寺来了这么些年轻人,还真是件好事。他们跟我们这些被条条框框圈起来的人不一样,总是能冒出些新奇的想法。再说了,便是惹祸又能闹腾到哪儿去?若是他们能帮我破了那些陈年旧案,便是将大理寺都拆了,我心里也是乐呵的。”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