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门也省得回头有什么东西找不见说不清楚。”吴锡元提议道。 苏九月向来是个听劝的,再加上她也觉得吴锡元说得有道理,便微微颔首,赞同地说道:“是这么个理儿,不过大门上的钥匙得给他们一把,咱们两人白日里都不怎么在家,家里有人在也挺好,好歹能帮着看下门。” “那大叔约摸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吴锡元问道。 “怎么也得两个月,他自个儿运着气,虽说护着肋骨没断,但却受了内伤,得好生养着。” 吴锡元知道这两人大约得在家里待两三个月了,也没多说什么。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一个女声,“夫人,您在不在?” 苏九月和吴锡元对视了一眼,应了一声,就朝着外头走去。 她撩起门帘,低头走了出去,刚出去就看到了站在院中的梅子。 梅子也不懂什么礼仪,只晓得给她跪下,苏九月猝不及防被她吓了一跳,急忙弯腰扶她,“姑娘,你这是作甚?有什么话好好说啊!” “夫人,我晓得你是个好人,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报答您。我爹爹受了内伤,约摸一时半会儿的也动不了,您别赶我们走,我可以帮您做饭洗衣裳还债的。” 梅子走南闯北的也会说官话,苏九月也不大能听出来她的乡音。 闻言也明白了她在担心什么,笑了笑安慰她道:“你们就在此处放心养伤,我不会赶你们走的。”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片刻,觉得若是什么都不让梅子做的话,她难免会胡思乱想,便说道:“我和夫君白日不在家里,还要烦请你们帮着照应门庭,厨房里的东西你们也可以随便用,若是缺什么我再去补上。” 梅子听了她这话,觉得她应当是答应了,心中一喜,急忙说道:“夫人,明日你们若是有什么要洗的衣裳便给我拿来,我给咱们洗干净了。” 苏九月跟她道了声谢,也没同她客气,“那便麻烦你了。” 梅子能干活,心里才踏实了许多,觉得自个儿并不像是个占人便宜的人,尽管她父女俩真的是占了旁人的便宜。 苏九月回去在屋子里找了找,今儿休沐,昨儿夜里,她就将两人的衣裳给洗干净了。但她还是象征性的将今日穿了一天的衣裳给叠好送了过去。 吴锡元看着她的动作,便问道:“你这是作甚?又要去洗衣裳了?” 原先他们在村里的时候,衣裳洗的并不十分勤快。洗的越勤,衣裳破的越快,他们大多一件衣裳要穿许多年,谁舍得天天洗衣裳。 他们来到京城里,身上穿的衣裳都是朝廷统一发的,顶多也就只能将里头的衣裳换勤快些,外头的官服只得等到休沐的时候再洗。 “梅子说要帮着做事儿,好抵了他们的债,咱家也没甚要做的,我便将这衣裳拿去给她洗了,也好让她心里头舒坦些。” 苏九月说完就拿着衣裳出了门,吴锡元笑着摇了摇头。 这样看来,这父女两人倒也是个正直的,没那些占人便宜的心思。 梅子见着苏九月只送来了一件衣裳,便追问了一句,“再没旁的了?” 苏九月笑了笑,“只有这一件,姑娘若是在家闲不住,便帮着咱们将院子拾掇拾掇吧。” 等苏九月走后,梅子爹才看着她送来的衣裳叹了口气,对着梅子说道:“这家夫人真是个好人啊!你在人家家里可别乱碰人东西,听到了吗?!” 梅子扬着下巴道:“爹,这还用您说?!咱们家人饿死都不会做那种手脚不干净的事儿!” 第二日一早,苏九月和吴锡元就各自去当值了。 梅子起来将苏九月给她的那件衣裳仔仔细细的洗了干净,还将院子里里外外打扫的十分妥当,就连大门的门环也被她擦得发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