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让他们收起来放去祠堂里供起来。 宋信礼这两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借口养病,谁来都不见,就担心面对其他世家的质问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回话。 宋清远每日下学都要去探望他父亲,见着他逐渐康复,忙碌了一整日的他看着父亲坐在床榻上看着书,这时他的心中才隐隐有了一种未来可期的感觉。 宋信礼听着外室的动静,放下手中的书本抬眼望去,就看到宋清远从门里进来了。 “回来了?”他打了声招呼。 宋清远嗯了一声,才刚走到宋信礼的床榻边儿上,旁边侍候的小丫鬟就十分有眼色的给他端来了一个凳子。 他坐了下来,就听到宋信礼又问道:“今日如何?国子监的那些学子们可还好相处?” 宋清远点了点头,“父亲莫要担忧,那些同窗都是去求学的,得知我去了国子监,许多人来请我解惑,倒是也没人刁难。” 宋信礼冷哼一声,“还不是你自个儿学识扎实,若是他们的问题你没有回答的上来,估摸着就会有人说咱们沽名钓誉了。” 宋清远听了这话,倒是自信地一笑,“儿子三岁启蒙,自幼在族学读书,家中收藏的古籍怕是比他们一辈子见过的都多。若是再回答不上他们些许问题,那儿子哪儿有脸面自称是宋家人?” 宋信礼脸色稍霁,“行了,别吹牛了。去问问厨房可做好了晚膳,陪为父一起用饭。” 小丫鬟急忙领命出去了,宋清远又同他夸了几句苏大夫。 “今儿我还去了趟太医署,苏大人询问了您的状况,说是建议您日后用一些药膳……苏大人还说了,您身子亏了,这阵子还是莫要太过操劳了……” 宋信礼越听越不对劲儿,“你左一个苏大人,右一个苏大人的,她是你什么人?!还是说你明知道你老子看她不顺眼,还非要跟你老子对着干?” 宋清远被他这话一噎,似乎有些心虚地辩解道:“我……儿子只是觉得苏大人说的很有道理罢了。” 宋信礼轻嗤一声,“若真是这样倒也罢了,只是丑话我得先说在前头,那位苏大人是翰林院吴锡元的夫人,你可莫要胡来,若是真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一切按族规处置!” 宋清远唇瓣轻抿,他承认他有些被这位苏大人吸引到了,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本没有什么错。他又没想去影响人家夫妻两人的关系,干出什么丑事。 “父亲!”他叫了一声,见着宋信礼看了过来,他才又接着说道:“儿子对苏大人只有感激,感激她救了您的性命,感激她是有真才实学的!苏大人也是您的救命恩人,您万万不可说这种话!这同儿子幼时您教儿子的诗书礼仪不符!” 宋信礼看着他据理力争的模样,别过脸去,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去看看饭菜送来了没,吃过饭我还得吃药的。” 宋清远太了解他的父亲了,他能说出这种话,就已经算是服软了。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朝着屋子外头走去。 . 一场秋雨,断断续续地下了十日,洛阳那边儿才想方设法将消息传到了洛阳王府。 洛阳王中风之后,经过许久的调理,可算嘴不抽了,也能勉强说几个字。 管家拿着从马蹄下边的铁掌里头取出来的密信给洛阳王送了过去,洛阳王生病之后的信件都是由管家来读的,今日也不例外。 他跟往常一样取出信件,将上边的内容读给自家王爷听。 可是越读他的脸色就越奇怪,可是当着王爷的面儿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读下去。 等到一封信读完了,他才敢悄悄看了一眼王爷。 就见着王爷一把掀翻了放在手边儿的茶盏,嘴歪得更厉害了,下一瞬口水也流了下来。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