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吴锡元一头扎进新的案子里,将手上这一大堆烂摊子交给他。 吴锡元听着他语重心长的声音,没忍住笑了起来,“我都知晓的,平王在宫里咱们也抓不到什么把柄。静王那边儿我再想想法子,这几日你再去找找宋阔他们,看看有没有旁的线索。” “好。” 吴锡元当个上位者,下发命令简直就像是与生俱来的。 而王启英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他知道自个儿或许有几分小聪明,但在把控全局方面还是能力不足。如今有锡元费这个脑子,他只管听着就是,何苦给自个儿找事儿呢? 二人将屋子里的卷宗大致整理了一下,办好了交接,吴锡元便跟王启英打了个招呼,先走了。 他提早一步回了家里,但这次跟以往不同,他径直让人请了陶然过来。 陶然如今算是他家婢女,但因着陶然身子一直不大好,所以阿奎也没给她安排什么重活儿,每日就负责给院子里的几盆花浇浇水,算得上是十分轻松的活计了。 听闻吴锡元要见她,她唇角微微上扬,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吴大人时至今日才要见她,已经比她预想的要晚许多了。 她放下手中的浇花的水瓢,抽出帕子将自个儿手指上的水擦了个干净,这才对着阿兴说道:“麻烦这位小兄弟前边儿引路。” 阿兴一直跟在吴锡元身边儿,隐隐约约也知道这个女人在府上的地位有些许特殊,但到底特殊在哪儿他却是不知道的。 他恭恭敬敬地对着陶然一抱拳,“请。” 陶然跟在阿兴身后去了正院,因着一男一女总是要避嫌,吴锡元就让院子里的下人都守在门口,他跟陶然坐在院子里说话。 下人们离得远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但却能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 “陶姑娘,本官有一事,还要向姑娘请教。”吴锡元也没跟她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陶然被燕王夫妇送到吴锡元府上,为的就是这个,陶然自个儿心里头清楚,她相信吴大人心里头也跟明镜儿似的。 “大人还请直说,陶然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陶然微微福了福身子,恭谨地说道。 吴锡元见她一脸十分配合的模样,心里头也松了一口气,就接着说道:“不久前,静王侧妃给了我夫人一张字条,上头写着静王是假的,不知这消息是真是假?” 他没有点透陶然的身份,就是默许了她可以用陶然这个身份生活下去,陶然听了吴锡元这话,心里头也懂了他的意思。 她来之前,燕王已经同她说过的,让她好好配合吴大人查案子,一旦将那几个不安分的都收拾了,整个大夏朝就都安生了。 她点了下头,轻声嗯了一声,“是真的,那消息是戴氏好不容易查出来的,不可能有假。” 吴锡元听了这话又接着问道:“戴氏可有亲眼见过静王本人?他到底是出了意外被人替代了,还是推了个傀儡在明面儿上演戏?” “亲眼见过,戴氏会武艺,且在静王府还有旁人掩护,得知了静王府的密道,亲自前去查探过。那里是真静王和假静王会面的地方,瞧着他们两人说话的语气,这个假静王应当是真静王的下属。”陶然说着话,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吴锡元又开口问话了,“他们两人换了有多久了?” “之前的我也说不清楚,但自从戴氏进了静王府,就一直是后头这一个。” “不会认错?” 陶然笑了一声,才抬眼看了一眼吴锡元,“大人,女人是不会认错自个儿床上的男人的。” 吴锡元面儿上并没有轻视,为了用最小的伤害换取更多人的安稳,总是要有人牺牲的。 这个女人为了探取到有用的讯息,深入险境,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在他的眼中,这样的女人跟前线的战士一样都是值得敬佩的,他们都在用各种方式来守护着大夏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