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儿啊?” 周婶儿没想到她连这个都不知道,就一脸自豪地说道:“这你都不知道?!咱们大人是通政使!三品大员!恐怕整个京城都找不出家中人口这么简单的三品大员了,咱俩这活儿属实清闲。” 周婶儿只顾着说话,都没注意到罗云在听到她说通政使的那一瞬间脸色巨变。 等她说完了话,一转头才看到了罗云脸色并不是很好,就关切地问了一句,“罗云姑娘,你怎的了?” 罗云摇了摇头,“没事儿。” 吴大人居然就是通政使,罗云再联想到她一连告状十次,都没见到皇上一次,她心里十分矛盾。 要说她是恨通政使的,可是听着周婶儿的话,这家的两位大人都是好人,那么通政使大人怎么会对自家的案子视而不见呢? 莫非是被奸人给隐瞒了?根本没有被通政使大人看到? 罗云在心中琢磨着,一旁的周婶儿还自顾自地说道:“你是你运气好,咱们大人升官才不足一月,倒是让我们这些当下人的都跟着沾光了。我家街坊邻居得知我如今在通政使吴大人府上做工,那一个个羡慕的呀……” 罗云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是通政使大人换人了呀!真是多亏了这个话多的婶子了。 周婶儿原本就是个话多的人,但从前都是她一个人住一屋,根本没人同她说话。这会儿好不容易来了个人,她说了许久许久,久到罗云都打哈欠了,她才适可而止。 翌日一早,罗云早早就起了,她昨儿并没有睡好,琢磨了一个晚上,她心里算是想明白了。 这次进了吴家,对她而言兴许是个机会。 她想要申冤,却一直伸冤无门,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便是被吴大人和吴夫人厌弃,她也必须这么做。 她爹跟她男人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的! 她决定给自个儿一点时间,这阵子就好生报答苏大人,替他们家做事。 她去正院拿了脏衣裳,又将换下来被褥都拿去洗了。洗完了衣裳,还将整个吴家三进院子都清扫了个干净。 大力看了十分惊讶,跑去跟阿奎说了一声。 原本这些活儿都是他们换着做的,如今被这女子做了,给她们省了不少事儿,但咱也不能欺负人啊! 阿奎又去跟罗云苦口婆心说了一通,罗云不扫地了,又拿着帕子将院子里里外外擦了个干净。 这回阿奎再寻过去,罗云直接就给他跪了下来,“大哥,您就让我做吧,我不做事儿心里实在不踏实。” 阿奎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由着她去了。 . 吴锡元下了早朝之后,就坐着马车去了通政司,如今王启英天天儿跟他顺路,也正好蹭一下他家马车。 “你昨儿不是说查到邹展的下落了吗?”王启英问道。 吴锡元微微颔首,“嗯,是有点儿线索,但线索不大明确,还得顺藤摸瓜下去才知道。” 王启英拧着眉头,叹了口气,“锡元啊,你最近有没有掉头发?我昨儿一洗头,头发大把的掉,你说是不是最近用脑子太多了?” 吴锡元沉默不语,王启英又接着说道:“怪不得我瞧着内阁的那些老大人都发量堪忧,我可不想步了他们的后尘啊!” 吴锡元看着他摸着自个儿发顶的头发,一脸的纠结,最后认命地叹了口气,从自个儿马车的暗格中掏了掏,最后抠抠搜搜地摸出两个被纸包起来的团子递了过去。 王启英看了一眼,立刻被两颗团子吸引了视线,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九月给的,说是吃了对头发好。” 王启英对自个儿妹子那可是盲目信任,直接接了过去,打开其中一个,拿着黑乎乎的团子一口就吃了下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