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不知道儿子这几日过得有多惨!!” 对于儿子的说辞,田祭酒其实是半信半疑的。 他不信他的蠢儿子既然都被抓了,还能从别人手上逃脱,简直离谱。 但他转念又一想,他儿子也没理由欺骗他呀。 田祭酒将儿子说的话都记在了心里,打算待会儿去找桑大人问个究竟。 田林嘉哭得可怜兮兮的,见他爹没反应,心中顿时更委屈了,“爹!我一定是您和娘捡来的!您一点儿都不关心我!” 田祭酒听得也是一阵发愁,他拧着眉头对着无理取闹的儿子说道:“怎么可能是捡来的,我跟你娘真要是想捡一个,也不会捡你这么笨的。” 田林嘉:“……” “哇——您不关心我!还嫌弃我!”哭声更大了。 田祭酒也无奈了,“好好好好,你先别哭,你就说爹爹怎么不关心你了?” “人家桑大人都知道问我谁下手的,您却连问都不问!还不是不关心我!”田林嘉哭诉道。 “好的,那是谁下手的?你知道吗?”田祭酒被迫顺着他的话问道,原本他其实是想去找桑大人问问的。 田林嘉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直勾勾地看着他爹,一双黑亮的眼睛就跟水洗过的似的,他就等着他爹这么一问了。 “爹,方才桑大人问我,我都没说,就等着您来呢。” 田祭酒见状,又接着追问道:“那你说说,是谁动手的?让老子知道了!定然去撕了他!” 田林嘉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爹,如果我说是静王的人,您信吗?” 田祭酒刚喝了一口茶水,这会儿直接喷了出来,“静王?!” 田林嘉看着被他爹毁了的一桌子饭菜,心中十分庆幸自个儿方才已经吃饱了。 他点了点头,“正是,那日他们将我关在柴房,亲耳听到他们说王爷不见我,要将我拉去京郊杀了,毁尸灭迹!” “王爷?为什么不能是燕王,平王?”田祭酒依然不相信。 田林嘉却看着他问道:“一开始我也有此疑惑,可是后来我又听到他们说,侧妃殁了,王爷心中悲痛,不愿意见其他人。您说,除了静王的侧妃殁了,还能有谁?” 田祭酒心中咯噔一下,他如今也开始怀疑静王府的那位有了异心。 那日静王提起,他还安抚静王说莫要因着一点小事跟自个儿的下属离心离德,可谁能想到这事儿紧接着就又发生在了他身上? 他儿子平日里根本没经历过这些,也想不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可能说谎的。 他在心中衡量了片刻,才对着田林嘉说道:“林嘉,你先在此处休息片刻,爹去同桑大人说一声,待会儿带你回家。” 田林嘉乖巧地点头,看着他爹走出了房间门,他才开始在心中琢磨了起来。 也不知道方才他说的那些话,他爹信了没?若是没信,他这几日的苦不就白吃了吗? 田祭酒去见桑科的时候,他正好就在书房。 桑科听下人来说田祭酒来了,就知道应当是他们父子二人已经说完话了。 “去请田大人进来!” 田祭酒刚一进屋子就冲着桑科一抱拳,“桑大人啊!您这回可得帮帮我!” 桑科起身回礼,请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才问道:“田大人何出此言?我要如何帮您呢?” 田祭酒叹了口气,“您也知道我儿被人绑架的事儿,如今绑匪到底是何人,我还一头雾水。就想找桑大人问问,近来在京城里可有什么异常?” 桑科眉头一拧,“异常?大人说的是哪一方面?” “近来可还有别家丢过孩子?” “不曾。” 田祭酒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询问,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