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若无将信封又还给了她,并说道:“吴夫人,你将信拆出来,里边儿的信纸折成一只纸鹤。” 苏九月拿着信直接愣在了原地,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可是……可是我不会折纸鹤啊?” 郭若无:“……” “罢了,我来。” 他让苏九月自个儿将信纸拆开,把里头的信纸取了出来,他自个儿拿着随意折了几下,一个小巧的纸鹤就出现在了他的手指尖。 郭若无拿着纸鹤递给苏九月看,“没什么要补充的了吗?若是没有的话,这信我就要送走了。” 苏九月摇头,“没有了,就这么送过去吧。” 郭若无手指飞快地掐着,嘴巴里还念着苏九月听不懂的诀,他再次摸上纸鹤的时候,纸鹤的翅膀忽然就动了。 苏九月眼瞅着纸鹤在屋子里飞了一圈儿,又落在了郭若无案几旁边儿的灯罩上,差点没把眼睛给瞪出来。 那些街头的骗子们若是能有这本事,也就不会整日拿个符纸骗人了。 不过她转念又一想,若不是郭若无有这本事的话,皇上又怎么会找郭若无来当国师。 她甚至不知道该说皇上慧眼识珠,还是该夸喜妹,给自个儿找了这么个厉害的夫君。 郭若无见到苏九月愣在了原地,就跟她解释了两句,“这信只能夜里送,白日惊动的人太多了,不是什么好事儿。吴夫人,您先回去吧,待天黑了,我便将这信送出去,您放心就是。” 苏九月冲着他微微屈膝行了一礼,才又接着问道:“郭先生,我需要付您多少银子?” 郭若无摇了摇头,“不用。” 苏九月直言道:“郭先生,我曾经听人说起过,你们最讲究的就是因果。我既然让您趟了这趟浑水,又怎能不给您报酬呢?” 郭若无听了她这话倒是很惊奇,他也直截了当地说道:“是讲究因果,先前儿为了喜妹要过您的头发,此番也算是还了您的情了。”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苏九月自然不会强求,就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去了,多谢郭先生。” 郭若无亲自将她送了回去,看了看天色,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拿起那个小的纸鹤,转身回了自个儿家里。 . 吴锡元在抵达涪陵郡的前夕,是在一个农户家里过夜的。 阿兴先前儿查过地图,这应该是他们在路上度过的最后一夜。 阿兴对着吴锡元说道:“大人,最后一晚上,您将就一些。农户家里条件不大好……” 他话还没说完,吴锡元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同他说道:“无妨的,我原先也是农家出身,家里条件比起这家还不如的。” 阿兴看着这家徒四壁的人家,再看了看仪表堂堂的吴锡元,实在有些无法想象。 他将自个儿的兔毛背心一并给吴锡元铺在了身子底下,就想着让吴锡元夜里能睡得暖和一些。 吴锡元瞧见了,就让他拿了回去,“你都给我铺了,你咋办?我身上穿得暖和,这里也不冷的。” 他们正说着话,梅子爹就从外头走了进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炭盆,里头冒着火星。 阿兴一回头就看到了,顿时眼睛一亮,问道:“叔,你哪儿找来的炭盆啊?” 梅子爹笑了笑,“农户家里借的呗!他们舍不得家里的柴火,我可是舍得的。给了他们二十个大钱,买了一小捆柴火,给大人烧了热水,待会儿洗漱完了还能灌个汤婆子暖被窝,这些都是烧剩下的,我一并从灶膛里铲出来了。此地阴冷,太过潮湿,炭盆子在屋子里烘烤一下,就会舒服许多。”m.FeNgYE-zN.cOm